沒有誰規定尓朱永一定要在中部牽制大宋,只不過蒙古一直這麼做的,所以才會讓人産生這樣的錯覺。
而且,蒙古實際在做的也只有金環,物件還是同等威脅力的楊宇,排除這兩人,其實所有人都有操作的空間。
大宋是取得了情報的優勢,但單獨到古蒙強者的時候,他們還是兩眼抓黑,只能依靠大部隊的動向來推測。
於是尓朱永親自來了,把楊大目當障目葉,帶著第三軍團的大半兵力來到岸邊,準備破陣渡江。
是的,楊大目只留有一萬士兵,但對付文天翔甚至更多的敵人都是綽綽有餘,宋人在那之後實在太小看楊大目了,只埋伏了一軍來對付他,既然如此,尓朱永就不客氣了。
……
文天翔很快就想通了這點,轉身就想離開,就像謝浩然那樣,想去哪就去哪,哪裡重要就去哪。
“怎麼,你想拋棄部下?”
但楊大目怎會讓他就此離開,虛幻的巨掌徒然生成於半空,像拍蒼蠅一樣重重地把文天翔打下來。
“滾開!”
文天翔見走不了,當即爬起來攻向楊大目,但結果依舊沒有改變。
漸漸地,他意識到了,或者說,被逼到如此境地,他只能更加代入謝浩然,同時把此情此景腦補為當初謝浩然遇到的絕境——
這家夥非常危險,必須擋下來,不能讓他到尓朱永那裡。
“很抱歉,我的任務僅僅是擊潰你。”
哪怕楊大目這麼說,也無法動搖文天翔的想法。
只要能擋住這人……必須要擋住這人……
“喂,你是想死嗎?”
死?正合我意,只要能像那人一樣,死又何妨?
這麼想著,文天翔沖了過去,義無反顧,沒有任何畏懼。
嗯,這就是毅然赴死,如果用難聽點的話,那就是——
咣當!
“?”
“哦?”
文天翔一片空白的腦子産生了疑問,同樣的,楊大目也有些驚訝。
前一刻還一副自尋短見自暴自棄的模樣,下一刻動作就突然變得流暢起來,儼然變成了另一個人。
“開竅了嗎?”
面對淩厲且緊迫的劍招,楊大目不得不暫避鋒芒。
然而,他怎麼也想不到,對手那無神的表情之下,想的東西是多麼匪夷所思。
怎麼會這樣?
我在幹什麼?
為什麼身體自己動起來了?
為什麼我無法操縱自己的身體?
為什麼我明明想死,而你還在戰鬥?!
是的,不是開竅,不是明悟,僅僅是在文天翔放棄了一切之後,他的身體卻繼續戰鬥下去了,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