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他重情,或者說,他善於用重情來為自己開脫。
只是現在開脫過後,站在這個空蕩蕩的光明派之中,他還能做什麼?
“做你想做的事吧。”
突然響起的心聲,推動了魏玄前進,茫然過後,他開始收集起資料。
光明派什麼最貴重……這時候他很現實地想著這個,但他的大腦第一時刻就把陸壓、杜玄齡以及許許多多人的面孔排除。
最後,他捧起了最新一期還沒刊載的《地球志》。
不,不僅是這個。
這裡收集到的資料,光明派數千年來收集到的一切秘辛,才是最重要的。
地球志生於虛幻,卻不完全虛構,他當中的不少故事都是瞭解真實故事後改編過來的,其背後,是人類歷史在打底。
魏玄就叫歐陽修給自己杜撰了一個魏徵的角色在書中,代表著他對想象中的自己的美好追求,但他到底不是那樣的人。
只不過,有一點他很是清楚,他會選擇在地球志中寄託自己的追求,不是因為他想要名氣,而是他清楚這個世界最珍貴的就是這些歷史資料了。
這一刻,他明白自己應該做什麼了,也明白自己想做什麼了。
“看你的樣子,今後是打算寫《天球志》了?如果是的話,那不好意思,我要告你抄襲。”
就像陸壓臨死才夠格那般,魏玄也終於夠格了,也終於明白之前那不是心聲,而是有人在一旁說話。
而這個人,從一開始就在他身旁,記錄著一切。
“我叫紀實,十二星將之一,永恆的觀察者。”
……
就算是沒文化的老父親,起名字也是有意義的,更別提自己改的。
紀實其實不叫紀實,但曾經叫什麼都不重要了,真要懷舊,用“祭祀”來稱呼他比較好。
嗯,就是宗教裡經常有的祭祀牧師之中的祭祀。
嗯,是的,這個世界的人經常只記得第一,卻沒人記得第二,這是有原因的。
那一天,還是祭祀的他,看到了那個孩子被一大堆人批判為“大話精”,他的信仰也崩塌了。
隨著自己長大和深入,他越發明白神殿的邪惡。
因此他做了一件千萬年來,可謂套路至極的事,那就是叛出宗教,高舉反旗。
惡魔、撒旦、魔王……這些後世的稱呼,從一開始就存在於各國教會之中。但祭祀叛出教會,想做的可不是什麼傷天害理的事。
“如果那些就是現實的話,我將用雙拳,把這該死的現實錘爆!”
祭祀做到事沒什麼特別,就是正常地建國,讓國家崛起,自己也正常地成為了當時的中土第一強者,成為舊時代之後,歷史正式記載的第一個強者。
“只要努力,你們都能到達這一程度!”
他喊出這個口號,他也堅信這是正確的,然後為了始終走在最前方,他沖上去了,擊碎那個不是很強的天之壁,去到了宇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