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趙翎指著來人驚得說不出話來。
“翎翎別怕,有我在。”察覺到身後女子在微微顫抖,邵安柔聲安慰道。他回頭掃了一眼包圍自己的一圈人,目光停留在為首那個中年人的臉上,沉聲問道,“敢問閣下高姓大名,為何攔住我二人去路?”
那人並不理會他,只是盯著臉『色』越來越蒼白的的趙翎,冷淡開口:“如何,是你自己跟我回去,還是要我動手,翎兒?”
趙翎對此人似乎相當畏懼,哆哆嗦嗦的說不出話來。
“你究竟是誰?!”邵安見此又驚又怒,伸手將趙翎緊緊地攬在懷中,一揮袍袖就要突圍。
那些人哪裡會放他們離開,見中年人輕輕點了點頭,他們便從袖中滑出兵器一擁而上。
“翎翎,捂著耳朵閉上眼。”邵安輕聲吩咐,然後一把抽出腰間所佩的軟劍。
劍鋒凌厲,勁氣『逼』人,邵安驀地釋放出護身真氣,將圍上來的眾人震開。離得最近的人被震開了,還沒等他們從缺口躍出,後面的黑衣人便替補上來,群攻之下,殺得人騰不出手。
刀光劍影之間,邵安皺眉挽出數道劍花,精妙的劍招一一使出。只是他功力再強,招式再妙也抵擋不住這車輪戰似的圍堵。那些人招式極為狠辣,見他護著懷中的人,居然劍劍都往趙翎身上招呼。邵安一邊格擋,一邊左右躲閃,不多時身上便添了幾道血口子,手上的招式也漸漸慢了下來。
趙翎躲在他懷中,只覺得緊貼著的胸膛越來越熱,那人的呼吸也愈加急促。忽然,一滴溫熱的『液』體落在她額際,她伸手一『摸』,居然鮮紅一片。她抬頭,那如玉般的面容上沾染了血漬,眼神也『迷』蒙起來。
“快停手,快停手!我跟你們走!不要再傷害他了!”趙翎哭喊著,試圖推開一直攬著自己的臂膀,可那隻受傷的手不但沒有鬆開,反而擁得更緊了。
“都住手。”中年人淡淡的吩咐。黑衣人一起收手,依舊將兩人圍在中間。
“翎兒,過來。”那人伸出一隻手,面『色』不見溫和,聲音也依舊那麼冷淡。
“不行。”邵安氣喘吁吁的說,“翎翎別過去,我沒事的。”他身上滿是斑斑血跡,幾乎握不住手中的劍,可就是不放開護著趙翎的那隻手。
“行不行,不是你說了算的。”中年人嘴角居然『露』出一絲微笑,“我欽佩你誓死維護愛人的作為,可惜,你太不自量力,也太沒有眼『色』了。放她過來,我不會傷害她,你們不能在一起。若你仍然執『迷』不悟,就別怨我下手無情了。”
“邵大哥,你鬆開手吧。”趙翎用袖子擦了擦邵安臉上的血漬,眼中含滿了淚水,“他是我十二皇叔,不會傷害我的。”
“這……這不可能?!”邵安難以置信的看著那個男人,十二王爺?!那……那這個人就是襄陽王,襄陽王不是已經自焚而死了嗎?!
“皇叔,你能答應翎兒不傷害邵大哥嗎?”趙翎輕輕推開邵安的手,輕輕離開那個溫暖的懷抱。
趙珏的臉『色』柔和了一些,他點點頭說:“只要你回來,我可以既往不咎。”
趙翎又回頭看了邵安一眼,那人明明已經連站立都困難,卻依舊牽著她的手腕搖頭,淚水終於奪眶而出:“邵大哥,謝謝你一路的照顧,可惜翎翎還是不能回應你啊……以後,你一個人……要,要多多保重。”蒼白纖細的手指輕輕拉開那人的手,就在片刻之前兩人還那麼的歡愉,以為還能一起走很長一段路……沒想到,繁華落盡,留下的依舊是滿目的蒼茫……
“不……翎翎……”
邵安再也支撐不住,他鬆開了手中的劍跪倒在地,衝著那個漸漸遠去的黃『色』身影伸出了手,“別……別離開我……翎翎……”陷入黑暗的時候,他恍惚看見那人也軟軟的倒了下去……
趙珏皺起眉頭將暈過去的趙翎打橫抱起,交到身邊下屬懷裡,淡淡的吩咐道:“帶公主先回去。”
“是。”幾條黑影立刻消失在黑夜裡。
“主人,這個人怎麼辦?”一個侍衛問到,能在他們的圍攻下支撐這麼久,這個人的武功實在是厲害。
趙珏揹著手走到邵安身邊,低頭看了看青年慘白的面容,那人雖然暈過去了,卻還『迷』『迷』糊糊的低喃著,叫著趙翎的名字。趙珏長嘆一口氣,搖搖頭:“也是一個情種,可惜了……”
“那邊的事情怎麼樣了?”趙珏抬頭問道。
“回主子,我們的人早已將白玉堂和展昭拖住了,他們暫時還過不來。”
“很好。”趙珏點點頭,“讓他們把展昭引過來,這個人就交給他了,我們走。”
巷子裡的黑衣人很快就消失了,就好像從未出現過一樣……
約莫過了一炷香的功夫,小巷裡再次響起了腳步聲,白玉堂追著一個黑衣人進來了,令人驚訝的是,那黑衣人到了巷子口就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可惡!”白玉堂狠狠的錘了牆壁一拳,眼睛四下一掃,還是沒有找到黑衣人的蹤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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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堂!”清越的聲音傳來,展昭也跟了上來,“怎麼,那人不見了嗎?”
“哼,跑得比兔子還快,白爺居然沒追上?!”白玉堂很生自己的氣,想他輕功出眾,少有人敵,這會兒居然連個小賊都沒追上。
“好了好了,對方有地利之便,偶爾沒追上也沒關係……”展昭笑著安慰道。
白玉堂鬱悶的看了他一眼,方才集市那麼熱鬧,他好不容易找著機會紅的貓兒開心了,想和他親近一下,卻被這小賊攪黃了。現在,氣氛也沒了,人也跑了,他心中的怨恨無處發洩,真是恨不得撓牆了!
“咦,玉堂,那邊好像是個人!”展御貓眼神倍兒準,一眼就瞧到巷子深處倒了一個人。他忙跑過去,半蹲在那人身邊輕輕喚道,“兄臺兄臺?你怎麼樣了?”捏起那人的手腕,脈搏雖然微弱倒還平穩,應該還活著。
白玉堂也走過來,那人渾身上下都是血,四周也均是打鬥的痕跡,看來這人是遇到歹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