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這小子是宋國守擂臺的人。”齊念尚未回答,野利清源身旁的沒藏烏山憤憤道,見野利清源仍舊一副雲裡霧裡的模樣,他壓低了聲音補充,“那個被您宰了的宋狗,跟他是一夥的。”
他聲音雖低,卻仍舊被齊念等人聽入耳中,齊念怒火中燒,終於正眼看向這個左臉有疤的大漢。當看到這人手中的大錘時,頓時恍然大悟:“我說是誰,原來是手下敗將。”
“呵呵,李元昊竟然會派這些手下敗將來替遼軍守營,也不知是幫我們還是幫遼國。”王秉直不是傻子,頃刻間便已明瞭。
“野利清源,你還我三哥的命來!”齊念拔出佩刀,惡狠狠地衝了出去。新仇舊恨……國仇家恨,唯有用鮮血洗滌,方能一銷心頭之恨。
長刀橫空劈來,野利清源也舞著狼牙棒迎了上去。
兩兵相接,冒出一片火花,齊念不由自主地後退半步,以消解狼牙棒上傳來的力道。
和沒藏烏山一樣,野利清源力大無窮,在兵器的使用上也以奇異著稱。那柄重逾百斤達狼牙棒在他的手中,輕巧得好像一根蘆柴棍。僅數個回合,野利清源便憑藉兵器的優勢壓得齊念連連後退。
沒藏烏山見了狂笑不止:“野利大人從不輕易出手,宋狗你就受死吧!哈哈哈哈哈——”
“嗖嗖嗖——”數支長箭打斷了他的狂笑,沒藏烏山驚得跳起腳來,揮著銅錘打落箭矢罵道:“竟然暗中偷襲,你們宋國人還真卑鄙無恥!”
“這是打仗,不是打架,你丫是不是傻?!放箭!”王秉直一揮手,又一輪箭矢如雨灑落,那些普通士兵連躲閃都來不及,紛紛中箭倒下。
“你是故意的?!”野利清源用力『蕩』開齊念忽然剛猛起來的長刀,眯起了雙眼,“你故作狂怒引我過來,為的就是讓他們殺我士卒?!”
齊念不答,只是勾起唇角提刀猛劈。王秉直聽著翻了個白眼,怎麼這些個夏軍進了天門陣就跟中了邪一樣,一個比一個蠢。遇到白痴,不殺他們簡直對不起老天爺給的這份運氣。
野利清源是李元昊最看好的高手,武藝非同一般,讓人不得不防。他的狼牙棒殺傷力極大,如果讓他留在人群之中,宋軍的傷亡會極其慘重,也再難有餘力拖住夏軍,協助飛星將軍破陣了。
兩支隊伍本來人數相當,但在夏軍莫名愣神,宋軍配合無間的情況下,夏軍很快不敵宋軍的攻勢,十不存一。
“好,我就先收拾了你,再收拾你的同夥!”野利清源跳開了去,手中狼牙棒威勢更猛,帶起一陣旋風,竟然將飛馳而過的長箭都『蕩』開了去,而沒藏烏山也揮舞著雙錘衝到了前面。
對付像野利清源和沒藏烏山這樣一身蠻力的人,以退為進,借力打力無疑是應對的不二法門。齊念和王秉直兩人對視一眼,兵刃齊出,以四兩撥千斤之勢將兩人撂倒。
此時,其他宋軍也將夏軍全數殲滅,己方死傷不過數人。齊念命人將兩人捆縛起來,莫名覺得此戰實在是容易了些。
“第一小隊打掃戰場,其餘人等四處警戒。”王秉直收了長丨槍,順手給了仍在罵罵咧咧的沒藏烏山一耳光,“再不閉嘴,信不信軍爺把你的舌頭拔了!”
齊念撇了他一眼,忽然拔刀,割斷了野利清源的喉嚨。
“咳咳——”王秉直有些驚訝,“不用把他們帶回去嗎?”這前一刻還命人捆縛俘虜,下一刻就揮刀砍人的脾『性』有點狠喂,八王爺身邊的人這麼厲害麼?得,以後還是小心點兒為妙。
打掃戰場計程車兵握著長丨矛一一巡視,遇到還沒斷氣的就補上一槍。一個士兵清理完一片場地,正要離開的時候,忽然感覺有人扯住了他的長矛,他扭頭一看,那個之前被他捅死的夏人正用白慘慘的雙眼瞪著他呢。
“啊——有鬼啊!”
彷彿應證了他的話似的,草地上東一攤西一堆的夏兵的屍首蠕動了起來,宋兵們開始緩緩後退。
“不好!果然有問題!”王秉直一把扯住沒藏烏山的衣領,吼道,“你們這是施了什麼妖法?!”
沒藏烏山瞪得眼珠子都要滾出來了,結結巴巴道:“放、放什麼、狗屁!這、這、這都什麼鬼?!老子、前天才到、到這鬼地方……”
難道夏國人也被天門陣影響了,這才多久功夫?!
齊念猛然想起了野利清源,扭頭就發現那個應該還能稱作是人的東西,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站起來了,就在別的先死去計程車兵還在蠕動的時候,這個被人一刀割喉的傢伙已經靜靜地站在殺死他的人身後,伸出了帶有長長的、墨綠『色』的指甲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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