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麼看,這你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傢伙,”尚風悅哪裡看不出這人的小動作,不以為然的撇撇嘴,“一句話,你中毒了。”看到躺在床上無力的傢伙又開始瞪眼,補充了一句:“只有我能治。”
抬頭吩咐展昭道:“把『藥』餵了。”然後又狠捏了一下白玉堂的右腕,這才站起身來,抖抖衣裳出門去了。出了門,穿過迴廊,尚風悅走到無人之處拍了拍掌,一條黑影跪在身後:“主上。”頭也不回的冷冷吩咐道:“去金華給我查查白玉堂這個人。”
“是!”黑影很快不見了,就好像他從未出現過一樣。初春的夜晚依然有些寒冷,尚風悅緊了緊外衫,想了想還是從懷中掏出一塊玉佩。細細撫『摸』這玉佩上的紋路,久避塵世的醫仙長嘆一聲,冷冽的眼中多了些『迷』茫。
白玉堂疼的眼前發黑直抽冷氣,臉上也是冷汗直冒,該死的,以前白爺爺受那麼重的傷也沒疼的這麼狼狽過,這是怎麼回事……
一隻微涼的手覆上他的額頭,然後又離開一會兒,拿著一條溫暖的『毛』巾擦他臉上的冷汗。白玉堂睜眼,不出意外的看到展昭正給他擦汗。“貓……兒……”嗓子還是很不舒服,一扯一扯的疼痛,白玉堂皺了皺眉。
盧夫人見狀端著煎好的『藥』走過來,展昭忙小心扶起白玉堂讓他靠在自己身上,接過碗慢慢的喂白玉堂喝下。
喝過『藥』,又漱了漱口,白玉堂覺得好多了,於是慢慢試著開口:“貓兒……”這貓渾身是血的樣子白爺一輩子都不想再見。
知道他要說什麼,展昭忙開口道:“我身上只是些外傷,早就沒事了。倒是你……”
“什麼沒事,”盧夫人接過展昭手上的碗,“小貓身上的傷很重,還一直不眠不休的照顧你,跟小媳『婦』兒似的……”
“大嫂……”展昭苦笑,這是什麼比方。
“其實,展護衛的傷勢已有好轉,”公孫策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微笑著看著不放心的白玉堂,“只要白義士你能好好休養,他就能好得更快。”
“先生……”展昭有點哭笑不得,扶著白玉堂躺下,蓋好被子,自己坐在一邊。
白玉堂心中暗笑,大嫂也就算了,怎麼公孫先生也跟著打趣,雖然覺得有趣,但還是看不得這薄皮貓受窘,於是轉移話題道:“我這是怎麼了。”
盧夫人將空碗放到一邊,也坐在床邊回答道:“你中了季高的毒,我和公孫先生束手無策,只好帶著你到這『藥』王谷來求醫。”一面說,一面拆開白玉堂腕上的紗布為他重新包紮傷口,這個醫仙,真真是個怪人……“你大哥、三哥也來了,連日來累得狠了,小貓讓他們休息去了。老五,你也知道你大哥年紀不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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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辛苦了”白玉堂有些慚愧的低下頭,沒想到還是著了季高的道……“也辛苦公孫先生了……”
“哪裡,哪裡”公孫策微微一笑,“學生還要代開封府多謝白義士救了展護衛一命!”
“沒有先生的‘九轉金針’相助,醫仙也不會答應救老五,陷空島還是要多謝先生!”盧夫人起身下拜。
“不謝,不謝,應該的,盧夫人不也付出了一個代價麼,學生不過略盡綿薄之力。”公孫策還禮,“況且,展護衛之傷亦多謝盧夫人良『藥』!”
“都是自家人,不客氣。小貓也答應了一個條件啊……”
“是是,都是自家人……”
…………
看著兩人謝來謝去,白玉堂有些發暈,畢竟他才剛剛醒來。聽到“自家人”時,他瞟了瞟身邊的展昭,天,這薄皮的小貓臉都紅了,趕緊道:“大嫂,我累了……”
展昭也忙應和:“夜已深了,先生和大嫂勞累多日也該休息了,這兒有展昭就行。”看著二人“你更應該休息吧”的眼神,補充道,“況且盧大哥和徐三哥不知訊息,還在擔憂。開封府也需要勞煩先生修書一封,以報平安。”
兩人盯了展昭一會兒,還是沒有離開的意思。白玉堂再次開口:“放心,我會盯著這隻貓休息的。”
“那就麻煩白義士和展護衛一起休息了!”公孫策一拍手掌,“學生還要給大人寫信,先行一步。”“我也要去告訴你大哥他們了。”盧夫人說道,二人已令人難以想象的速度離開了房間。
房裡終於清淨了,只剩下面面相覷的兩人。
“貓兒……”白玉堂不知道應該怎樣開口。展昭低了頭,將剛才盧夫人沒綁好的紗布重新系好。
“貓兒……”
“白兄……”
“玉堂!”
“嗯?”展昭不明所以。
“叫我‘玉堂’!”白玉堂有些惱怒,“就像之前我昏『迷』的時候叫的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