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為證,明月青松為媒!
晉王沒想到展斜陽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來,喉嚨一時間有些暗啞地找不到自己的聲音,他的心被深深的震撼了。
展斜陽痴痴地望進晉王半睜半闔的眼睛,修長溫熱的手繼續前行,“這半年多我常常會夢見一個白衣白鎧的人。那是一段午夜夢迴時分的綺夢,夢裡那個人從來都是你,原以為這些都是我對你的妄念和肖想而已,卻不曾想會有今日。”
晉王忽地張大了眼睛,定定望著他,感受著他的話語體會著他眼中的神情,心被漲得滿滿的。
原來都是自己,只是自己。
他忍不住長長的撥出一口氣,下一刻卻在展斜陽故意為之動作之中忍不住逸出一聲來。
這一聲帶著無盡的誘惑味道,直撩撥的兩人的感官酥麻至極。
展斜陽只覺得天地都為之傾倒,餘下的只剩下這一聲像極了邀約的低吟。
旖旎的夢總是假的,此時這活生生滾燙燙的身體才是真的。
展斜陽的手指按壓著那個他肖想了許久的地方,終於將滿腹慾念強勢的探入嚮往已久的地界。
俯頭低啞著嗓音在他耳邊輕聲說了聲:“小義父,我愛你。”
他的聲音暗啞,一雙幽深的眼眸沉靜地看著晉王。只是眼神便能令晉王潰不成軍。
在這樣赤裸又執著的眼神下晉王敗下陣來,整個人都攀附著他,無奈而又滿足:“斜陽,叫我陳玉!小狐狸,我喜歡你叫我陳玉。再叫一聲好嗎!”
展斜陽如他所願地叫了一聲:“陳玉。”
趁著展斜陽張口喚之際,晉王仰頭抬起身子嚯住了他的舌尖,輾轉反側。
滾燙的綺念與夢境重合,展斜陽只覺得夢中的綺念勃然綻放。
此時他只知道他唯一要做的,唯一想做的便是要他,不停的要他。讓他完完全全屬於自己,完完全全與自己契合。
新一輪的來勢兇猛而不留餘地,今夜此時他只想完完全全得到他。
一場火熱到足以毀天滅地的蝕骨纏綿一次又一次將他們推向了雲之頂端,令他們一遍遍攀上人生新的巔峰。
心中萬般念想都成現實,這一夜天地為媒,明月青松為證,他陳玉屬於他展斜陽。
自此天地江山,九州滄海,不離不棄。自此以後再無你我,均是你中有我!
這一夜幾近瘋狂,展斜陽已經記不得究竟要了身下這人多少次。
他只知道當溫暖的陽光自竹林上灑落時,他才悠悠醒轉過來。
他的腦袋有點暈沉,他下意識的轉過臉向身旁望去,猝不及防對上了晉王溫潤帶著笑意的雙眼。
“醒了。”晉王支著腦袋側臉望向他,身上只穿著一身雪白的褻衣。
展斜陽一瞬間覺得熱氣直往臉上湧去,他的眼皮不由自主的向下垂落,實在是有些不好意思對上那樣一雙滿含深情的眼眸。
可是好巧不巧他的眼睛便瞄到了晉王的喉嚨間,那裡那座小山丘上的紅痕帶著深深的齒痕,就像是被一隻小狼崽咬到了脖頸一般。
那牙印是他的,不用去懷疑不用去猜測,昨夜的自己有多莽撞和瘋狂他還記得。
那件美好的情事一旦被撩撥開來便是毀天滅地欲罷不能。讓他忍不住一遍遍的沉淪其中不可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