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除了這次。這次看起來倒像是怕極了。
她聞言,緊緊捂著自己的嘴的手放開,嗚嚥著道:“我…我…”我了半天也沒有下文。
黑桃k對她印象本來就不好,甚至可以說極差,現在又看她明明生的妖豔卻裝出一副無辜可憐又柔弱的樣子,更是厭惡得不行。
他緊緊盯著她生來姣好的眉眼,咬著牙,一口悶氣憋在胸口,說了這麼多年來他說過的最不理智也最情緒化的一句話:“不是說要死在我身上嗎?信不信我真的操。死。你。”
他本以為他都這樣說了,她一定會演不下去、破了功,勾唇妖嬈一笑然後拋著媚眼,氣如幽蘭地引誘道“好啊有種就□□我啊”之類的騷話。
可是她沒有。
她突然有點幼稚地捂著眼睛嚎啕大哭起來,已經在眼眶中醞釀了許久的眼淚大汩大汩地往外冒,順著她的臉滑落。
“嗚哇……好啊你,你直接殺了我吧……”她哭喊地像個孩子,甚至有些語無倫次,“不得好死就不得好死……嗚嗚嗚……反正所有人都覺得我、我……”
黑桃k眉頭緊緊皺起,打量了她誇張的哭腔半晌,突然醒悟過來,她這定是在裝可憐,沒想到演技還不錯,差點就把他糊弄住了,頓時心下又是一陣厭煩。
於是他不為所動地冷笑道:“好,滿足你。”
話音剛落,他就抽出匕首,又一次幹淨利落地劃破了她的喉嚨。
鮮血湧出,與她積在地上的淚漬慢慢混合,又漸漸漫過,持續擴散蔓延開來。
黑桃k站起身來,這次連例行公事地在攝像頭前插上自己的標誌都懶得了,反正他終歸會再回到這裡。
不出意料,幾分鐘後,他開著車沿著盤山公路,又回到了他再熟悉不過的老地方。
21:50
他看著時間,仍是21:50,該死的21:50.
他本還期待著剛剛殺的那個她與前幾次不太一樣,或許能讓一切回到正軌呢。
黑桃k再次帶上工具,一次次進入別墅,一次次染著血腥味走出,一次次開車離開,又一次次回到這裡,迴圈往複,周而複始,沒有盡頭。
他的情緒從冷漠到煩躁,再到殺紅了眼的興奮,最後又變成了麻木。
他自己都不知道已經這樣經歷了多少次,到後來甚至見到了她話都懶得說眼皮都懶得抬,只知道他要行刑、行刑、行刑,洩憤、洩憤、洩憤。
同時他也從無盡的迴圈中發現了什麼。
別墅裡的她有兩種狀態,一種是媚笑著貼到他身上來勾引他成熟女人,完全不怕他這個提著刀闖入她家的不速之客,也似乎一點都不怕死;另一種卻像個恐懼至極又無助至極的孩子,連哭的方式都是那麼的幼稚,甚至還口齒不清。
而這兩者之間沒有任何規律,他甚至好笑地覺得,在他進入別墅之前,她的兩種狀態是同時存在的。
只有他進去了,才能知道他要面對的是哪一個她。
黑桃k又雙叒來到了別墅前,現在的他早就連炸.彈裝置都已經懶得帶上了,只帶上了不離手的短刀,就非常熟稔地進了別墅大門。
他開啟書房的門,見她沒坐在桌前,就已經明白,這次的她是那個縮在桌底下的哭包“小孩子”。
他不慌不忙地走到桌前,連桌面上開著攝像頭都沒去管,就大大方方地拉開靠椅,坐了上去,低著頭看向縮在桌下的她。
見她依然是跟以前一樣地圓睜著恐懼的雙眼望著自己,他隨意地轉動玩弄著手裡的匕首,好似隨時會刺向她的喉嚨。
直播間的觀眾本一直在嚷嚷主播去哪了,突然見到了進入畫面的半個身軀,都瘋狂的興奮起來。
雖然他們只能看到一半,但黑色連帽外套 黑色口罩 轉動在手裡標誌性的匕首,百分之百是彈幕一直有在提到的暗黑執法者——黑桃k,沒錯。
黑桃k出現在程瓔的直播間,說明什麼?
[程瓔果然是殺害李夢凝的真兇,被執法者找上門了吧!報應!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