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的手速遠不及沉瓔,反應力也遠不及z219,所以待到安全門將將開到一半,一個安保剛剛進去的時候,面對上的不是身形窈窕、殘衣裹體的“弱女子”沉瓔,而是高挑挺拔、面色陰狠的變異喪屍z219。
平時面無表情冷漠得跟機器人似的安保,此時已經驚恐得失了聲,拔腿就要往後跑,哪裡快得過z219呢,他轉身的動作都沒完,就被z219掐住了脖子,“咔”一個輕聲,斷了。
這個安保的屍體軟軟地癱倒下去,另一個安保也欲逃跑,同樣沒跑個幾步,就被z219追上,幹脆利落地擰斷了脖子,直到咽氣都沒能發出一絲聲音。
曹志騰早就在發現z219脫離束縛的時候就意識到完了,哪裡還顧得上那兩個安保,飛似的跑了。
但就他那體虛的樣,連普通喪屍都不一定跑得過,怎麼可能逃得掉?
z219三兩下就追上了快要跑到門口的他,掐住了他的後頸,正欲用力,卻聽到沉瓔的聲音。
“等一下,別弄死他!”沉瓔急急喊道。
z219恨他恨得牙癢已經不是一兩天了,直想把他整個頭都摘下來,但聽到沉瓔的阻止還是聽話的沒有下手,而是回頭去看她,眼神裡似乎有點幽怨。
“就這麼弄死他,未免也太便宜他了。”沉瓔招了招手,示意他過來。
z219掐著曹志騰的後頸,把他整個人都拎了起來,朝沉瓔走過去。
曹志騰此時終於笑不出來了,整個人都嚇得冷汗涔涔,努力掙紮著的樣子活像是隻臨死的癩蛤.蟆,不斷彈動著四肢,去打去踹z219但是沒有任何卵用。
直到看到了沉瓔,他才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汗如雨下地顫抖道:“陳瓔,陳瓔,我是你的老師,我從你讀研究生開始就是你的老師,師恩似海,它最聽你的話,你讓他放開我,快,你讓他放開我……”
沉瓔勾起一側唇角:“你操縱機械臂把我吊起來,扒光我衣服的時候怎麼不想想,我當了你幾年的學生和幾年的助理?師恩似海?在哪呢?你晃晃腦袋,都是進你了腦子的水嗎?”
“我錯了我錯了,你看我讓實驗室裡的人都走了,而且攝像頭也關了,沒有人知道今天的事的!你放過我吧……”曹志騰快要喘不過氣了,臉已經漲紅,眼鏡也掉了,眯著眼什麼都看不清,聲音越來越嘶啞殘破。
沉瓔嗤笑,抬手想拍他的臉,給他個巴掌好讓他清醒清醒,手剛抬起來伸到他臉旁,就被z219攔住了。
他板著臉,沒有說話,卻滿眼都是“他這麼髒,你別碰他”的意思。
z219心裡悶,其實還在介懷剛剛曹志騰湊在她身後,按著她腦袋又攬著她腰的事。
啊好想把他的手打斷啊。
沉瓔失笑,明白了他的意思,於是收了手,繼續對曹志騰說道:“是啊,託你的福,沒人知道今天的事。”
她轉而對z219說:“剛剛他那哪隻手打了你,哪隻腳踹了你,你都廢了吧。”
z219頓時眼前一亮,開心地把手上提著的曹志騰摔到了地上,折斷了他的雙手雙腳。
他哪裡知道他剛剛掙紮的時候是哪隻手打的,哪隻腳踹的,反正都弄斷就對了。
隨著骨骼錯位的聲響,曹志騰殺豬一般的慘叫響徹整個實驗室,他的手腕和腳腕都已經被折成了奇形怪狀的角度,無力又扭曲地掛在他身上。
“吵死了……”沉瓔剛說出口,z219就又抬手一個手刀,劈在曹志騰的喉嚨上,他力道掌握得極好,只見曹志騰咳了兩聲,已然失聲。
沉瓔忍不住抬手揉了揉z219的腦袋,真乖,真貼心。
曹志騰在地上扭動,更準確地說是像條軟體蟲一樣蠕動,他的五官已經疼得猙獰到徹底扭曲了,不一會兒一股騷臭撲鼻而來,竟然是他疼得大小便失禁了。
“呃!惡心。”沉瓔捂住了口鼻,指了指鋼化玻璃裡的刑架,“把他弄到那上面去吧。”
於是z219又把蠕蟲一樣的曹志騰拎了起來,拖到了鋼化玻璃箱裡。
沒多久,曹志騰就被固定在了刑架上,一如先前的z219,動彈不得。
他臉上露出解脫的神色,疼得連茍且偷生的慾望都沒有了,但求一死。為z219設定的電刑,即使是最小的一檔,也是人類無法承受的,只要一開啟,不過幾秒他就會死。
“想死嗎?”沉瓔笑看著他,“哪有那麼容易。”
她抬起手,給他看自己手上的東西。
“眼熟嗎?”
曹志騰眯著眼,只看清了大概的輪廓,但也猜到了幾分。
沉瓔又拿近了些,讓他看個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