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丞檀雙眸滿是寒意,終於不再為這樣一個荒淫的狐貍精而心生痛苦,只覺得可笑至極,向來善於隱忍和理智的他不再多說任何一句話,轉身離開。
半夜,圍剿屠妖的計劃如常進行,在他的指揮下,他與師兄弟幾人聯合對整個山寨進行布陣,一點一點縮陣捕妖,在陣內任何妖法都無法生效,所有的狐貍精無一逃亡,其中當然也包括逃無可逃的她,甚至有一些修行不夠的,直接在陣中便被打回原形。
所有的狐妖都被他一擊斃命,唯獨對她,他無法給她痛快一擊,難洩心頭之憤恨。
他親自將她一點一點淩遲,正因她是妖,身上的傷口可以癒合,他不斷的重複這個過程,笑看著她痛苦不堪的模樣,在她實在堅持不下去的時候,活生生地挖出了她的妖丹。
沒了妖丹,她終於不堪折磨而死。
但他仍然難洩心頭憤恨,不放過她,把她剜心挖腸剔骨,全身的內髒都收拾幹淨,最後分門別類,作為藥材贈予各大道觀。
自那以後,一條法令搬下,人與妖之間的感情,只會遭所有人的鄙夷與唾罵。
……
其實要解救陷入死局的兩位大氣運者很簡單。
沉瓔望著自己在銅鏡裡面賽芙蓉眉眼含春的容貌,自顧自綻放一個媚顏豔春紅的嬌笑。
只要她附身到綠過反派的狐貍精身上,然後,要麼別嫖他,要麼嫖了就負責。
要完美阻止法令的頒布,要促使這個世界認可人與妖之間的感情,當然是得嫖他得徹徹底底,讓雙方都能得以高興滿意啦。
屋外突然傳來一陣叩門聲。
“進來。”沉瓔懶洋洋地應了一聲,聲音也是酥得人心肝顫。
屋門一開,沙啞又軟弱得好似鴨子叫的聲音傾瀉進來。
“放開我!你們放開我!”
一個瘦得跟竿似的男子被兩個漂亮的丫頭押了進來。這場面,活像兩個俏姑娘一左一右拖著一根枝葉亂顫的竹竿。
這根竹竿垂著腦袋,發出的聲音都是有氣無力的。
拖著竹竿的兩個丫頭都是寨裡的狐貍精,能修成人形便已經有不錯的妖力,力氣自然比這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人類書生要大上許多,拖著走了一路連氣都不大喘。
“寨主,你吩咐我們留意的書生,我們給你從外面的山路上搞了一個過來。”
沉瓔聞言轉過身去,懶散地抬了抬眼:“怎麼被你們弄得這幅要死不活的樣子。”
正好書生的頭抬了起來,看清不遠處的沉瓔後,原本要死不活的神情驀地一亮,突然就有力氣自己站起來了。如果說拖著他的兩個丫頭算是他不得多見的漂亮姑娘的話,那他眼前這位,就是萬千言語不可及的豔絕脫俗,是他此生不曾想象的美。
“他非說在動他他就喊非禮了,我們就把他摸了個遍又打了一頓。”一個丫頭坦誠道。
沉瓔輕笑起來,媚聲若夜鶯。
書生原本已經麻木得發白的臉,突然又肉眼可見地泛紅了:“你們不要太過分了,這已經不是非禮了,這、這……”他看了看眼前女子豔若桃李的容顏,突然嚥了咽口水。
如果是她來非禮的話,他突然覺得不是那麼難以接受……
“你喊非禮啊,看看喊破喉嚨有沒有人理你。”沉瓔好笑道,她嘴上說著很符合自己作為“流氓”寨主的話,但一看他都快瘦得皮包骨的模樣就生不出任何興趣。
原主饑不擇食,一個月裡陸陸續續輕薄了不少良家男,她可不一樣,她這嘴可挑剔著呢,也沒興趣平白讓這麼多臭男人髒了自己,想想還覺得有點惡心,還好她來到這個世界的時機挑得好,沒讓原主糟蹋這具好皮囊。
“把他帶下去吧,讓寨子裡的姐妹們開心開心,小心別把他累死了。”沉瓔笑得意味深長。
兩位丫頭見她沒有收下她們押來的這位書生,有些喪了氣,嫌棄地看了眼書生,就把他又拖走了。
書生心生的點點旖旎隨著被越拖越遠的步伐,漸漸息了。
遠遠還能聽到他傳來的鴨子叫:“……你們、你們要把我拖到那裡去?”
待人走後,沉瓔隨手翻了翻身前桌上的書,也就是原主口中把書生和狐貍精的愛情與玩樂描繪得纏綿悱惻的話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