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瓔感到他似乎要滑落,連忙扶住他,卻不敢搞出任何動靜。
“你再忍忍……”現在被發現的話,後果不堪設想,如果外面只有一個人倒還好,她尚且可以一戰,萬一招來了更多的人,她就不一定能護著他了……
寒疾來勢洶洶,焦夙卿很快就完全聽不見她在說什麼了,雙耳都是嗡嗡地尖鳴,眼前一會兒黑一會兒白,幾乎要失去意識。
昏昏沉沉之中,焦夙卿忽然感覺雙唇一暖,有什麼柔軟濕潤而又溫熱的東西靈活地鑽進了他的嘴巴,捲起他的舌,溫柔而又挑逗地纏綿著。
好溫暖……
焦夙卿在陰暗朦朧中稍稍回過一絲神,卻不願多想,緊緊抱住面前對他來說幾乎溫暖到熾熱的軀體,將她抵在櫃子的一側,回以急切掠奪的糾纏和沉溺。
兩人縮在這方小小的天地裡,俱在這折磨人的冰與火之間無聲的沉浮。
外面的人不知何時走了,兩人恍然未覺,本能地愈吻愈深,愈吻愈情動。
須臾,沉瓔都覺得自己的嘴唇麻木得簡直失去知覺了,想把他退開,也不知他哪裡來的如此大的力氣,硬是沒讓她推開,反而更兇惡地銜住了她的唇,貪婪地舔舐,溫柔地撕咬。
“皇兄!”沉瓔無法,呵道。
這一聲喚,終於拉回了焦夙卿的理智,他驀然頓住,緩緩放開她的雙唇,幾抹銀絲尚綿綿延延,似他的心緒般不捨,垂在兩人之間,終是斷裂消匿。
沉瓔擦了擦自己的雙唇和下巴,說道:“外面的人走了,我們出去吧。”聲音格外地沙啞誘人。
焦夙卿看似理智回籠,實則腦子裡還是一團漿糊,恍惚得不行,是他從為有過的甜膩黏糊的恍惚,但還是點點頭,推開櫃門走出去。
他剛邁下步子,就是狼狽的一個踉蹌,是剛剛在櫃子以一個姿勢待久了,又歷經冰冷的痛苦和火辣的纏綿後,雙腿麻到宣佈罷工。
他堪堪站立,扶著牆才沒有倒下。
沉瓔也跟著走出來,伸展著自己麻木的腿腳,又活動了一下僵硬的脖頸,抬眼看向他。
她勾唇輕笑,示意他摸自己的下巴。
焦夙卿一摸,濕漉漉的,是方才垂落的銀絲。他連忙撩起袖子擦拭,面色尚且淡然,耳根卻是紅得幾要滴血。
作者有話要說: 無責任小劇場:
次月十五的半夜,太子突然出現在沉瓔的院子裡。
沉瓔:你來幹什麼?
太子紅著耳朵:我……我來治病。
三皇子:???
沉瓔:你這種弱雞是怎麼翻牆進來的?
太子指了指身後一個方向。
那裡的一棵樹後,自以為深藏功與名的某羽林衛,露出了他大半的制服。
從那以後,羽林衛招新的廣告詞:“加羽林衛看太(心)子(心)偷(心)情。”
於是廣告策劃被拖走暴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