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這樣,他每次都能感到她的接近、氣息甚至是撫摸,卻觸碰不到她。
他面無表情地道:“那晚只是因為我不知道你不是人。”
沉瓔知道他的意思是,如果他知道她是鬼,是絕對不會任由那些事發生的。
可事實真的是這樣嗎?
沉瓔仍湊在他的耳邊,婉轉低笑,忽而氣息一轉,喘息幾聲。
李燼歌眉頭都沒動一下,仍是面無表情,耳根卻肉眼可見地紅了幾分。
那晚她的每一聲嚶嚀、喘息,每一個動情的笑,每一次蹙起的眉,每一下不由自主的掙紮或沉溺,都深深印在他的腦海裡,是他這些年來見識過的最美的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春光,他又怎麼能無知無覺呢?
“就是因為我不是人,沒有人氣兒,你才會不排斥我啊。”沉瓔笑道。
李燼歌不回應她,埋頭吃完了玉碗中的米飯,就命人把桌上剩餘的膳食都撤了。
“誒,我還沒吃完呢。”沉瓔不滿。
可惜沒人聽她說話,唯一聽得到她說話的人也耳充不聞,移駕去了禦書房。
沉瓔忙趁沒人注意往嘴裡又塞了兩塊蜜仁桂花糕,飄飄然也跟了過去。
到了禦書房,沉瓔又輕車熟路地往案幾上一坐,二郎腿一架,卻見李燼歌拿出一疊帛書。
“柳霏煙,前朝太常卿長女,著封為柳貴妃,天懿34年,暴病而亡。”李燼歌說道,“你亡故之後,令尊在朝堂遭到排擠打壓,官職一貶再貶,數年後也因病不治而亡,令堂也隨之抑鬱而終。”
沉瓔聽著,放下了翹起的二郎腿,面色不再那麼輕鬆起來。
李燼歌繼續說道:“你還有位弟弟,被貶至涼州,近年才又重新考取功名回到京都,官至光祿丞,”說到這裡他臉色冷了冷,面露不屑,“可惜前些日子,因為與反賊有書信往來,被株連入獄,如今已經核實定罪,三日後與餘下四十八位同黨一同問斬。”
聽到這裡,她的面色已是煞白。
“這就是你出現的原因吧?”李燼歌的語氣肯定中又帶著幾分嘲諷,“活人惹的事,卻要死人跟著操心,令弟可知她的長姊如此用心良苦?”
沉瓔沉默半晌,欲言又止,終是什麼都沒說。
李燼歌輕哼一聲:“你說的沒錯,我確實捨不得除滅你,但我想要你聽話。”
“你想如何?”
“今晚,讓我再試一次。”
沉瓔嗤笑,凝出實體拉過他的手摟住她的腰。
這是自那晚之後李燼歌第一次摸到她,摸到如此真實的觸感,並不那麼溫熱的體溫,似乎比尋常人低不少,動情後卻是灼人的熱。
他有些不想放開手,卻還是推開了她:“我還有一部分文書要批,去龍憩宮等我。”
沉瓔一愣,隨即又是一個嗤笑,下了案幾,頭也不回地走了。
出了禦書房之後,她面色一改,漫不經心地笑了起來。
再試一次?他可知,有些事,嘗試多了就會在不知不覺間沉溺,最後醉入其中忘卻自拔。
情如是,愛也如是。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我李燼歌就是餓死,一輩子沒有x生活,也不會跟一個女鬼行茍合之事!
……
真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