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摯友,她希望何櫻能握住這個世上最美好的東西,比如愛情。
盧清映看著她,忽然說:“我從來沒覺得,女人離了男人就活不了。上班睡覺逛街旅遊,哪樣不能打發時間?”
何櫻淡淡嗯了聲,咬下一口豬柳蛋堡。
盧清映壓力值瞬間飆升。
何櫻的確軟萌,但近年來大概是為了鎮住學生,她淡淡含笑不語的時候,真就有一股讓人移不開眼的氣魄。
……或許是屬於班主任的死亡凝視。
“呃,我這個學醫的沒你們能說出花來,但總而言之就是——”
盧清映心一橫道:“要是有喜歡的人,連在一起都沒有過,您能安度晚年嗎?”
豬柳蛋堡怎麼也不好吃了,何櫻油然而生一陣茫然。
別說晚年了,她連二十出頭這段初老期都安不了。
給學生講朦朧詩的時候她發現,那些愁思惘然的漂亮句子,從她心裡過了一遭後,全幻化成了林臻清雋的模樣。
但自從那次慕裡中心的一場烏龍後,何櫻就不太肯見他了。
微信的對話平淡如水。
林臻每天比簽到打卡還穩定,從工作趣事到晚高峰哪條路擁堵,一氣兒全要告訴她。
何櫻也只好投桃報李。
但現在她想明白了,她和林臻在那道心結解開之前,誰都沒辦法更進一步。
影院那次,林臻眼裡翻湧的情緒她看的分明,他想說什麼,但被她拒絕了。
失落的滋味,嘗一次就夠了。
何櫻笑了說:“不是。你們怎麼沒人去問他,淨來問我?”
盧清映被問的一噎:“……你不知道嗎?”
“林臻一直以為你不喜歡他啊,至少和他對你不是一個數量級的。”
怎麼可能。
何櫻紅唇微張,我了半天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可我。”
“櫻櫻,”盧清映嘆了聲氣:“你真的藏的太好了。有時候別說林臻,連我和溫凝都看不清。”
也許她那時是忙著收拾自己那點殘損的自尊心,小心翼翼,不敢給他太多回應。
但何櫻一直以為自己演技拙劣,林臻應該知悉,卻忘了一個詞——當局者迷。
看著失神的好友,盧清映到底不忍心,笑著滑開手機螢幕在她面前晃了晃。
“這樣,不信咱們玩個俗套的遊戲,我打個電話給林臻。你看他肯不肯去醫院認領沒人照料的你?”
盧清映覺得自己笑的很狗血:“他都被你涼這麼多年了,要是還肯來絕對是真愛,你就趁早從了他吧。”
何櫻迷濛地轉向她:“……怎麼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