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除了溫凝和徐挺,曼姐往年的學生也遍地桃花開。
“誒,”沈曼目視著何櫻,神秘兮兮地笑了:“你不會不請我當證婚人吧?我是你們倆班主任不說,還是你師父啊。”
何櫻的臉倏然泛紅:“哪,哪就到這一步了。”
沈曼真不愧是給學生催婚團團長。
沈曼一臉“解釋就是掩飾”的瞭然,隔壁的謝老師卻適時傲嬌地冷哼了聲。
何櫻懵然。
沈曼用眼神示意她湊近,壓低了聲音,難忍笑意:“你謝老師的女兒,就是被他當年的班長,從眼皮底下搶跑的……”
好……好厲害,連班主任的女兒都敢泡。
“也好,”沈曼思緒飛轉,意味深長道:“你和林臻一個做伴娘,一個做伴郎,正好學著點兒,以後輪到自己上陣的時候心不慌。”
何櫻:“……”
又是個忙到走路都帶風的一天。
何櫻進班安撫完怨聲載道的學生們,回到辦公室時,冬日的天已經擦黑了。
沒辦法,何櫻頗為無奈,誰讓她們班英語老師非要讓體育老師“忽然有點事”,硬要給他代節課呢。
這點小伎倆,學生們早就爛熟於心了。
她靠在椅子上,撥了個電話給章韻之,準備告訴她今晚忙完了,可以回家吃飯。
哪想到章韻之語氣平淡:“哦,你……今晚真回來吃飯?”
何櫻嗯了聲,不明就裡。
“我給你發的微信推送,你沒看麼?”
章韻之嘆著氣說:“櫻櫻啊,你說說你,找個男朋友就不能安穩點嘛……”
何櫻心裡“咯噔”一跳,還真不知道應什麼好,只能匆匆掛了電話,點開微信客戶端。
章韻之分享給她的是一則新聞,出自明市一家頗具影響力的本土公眾號。
“元悅廣場重灌開業在即,為何九年老員工慘遭強迫裁員。”
何櫻驀地想起林臻那晚說的話。
她冷靜下來,按著心緒,拉到頁面底部,先去看了眼閱讀量和發布時間。
好家夥,明市購物廣場何其之多,就以元悅的名聲地位,短短三小時哪來的這麼多閱讀量。
這則報道的內容,也同樣……令人心驚。
受訪者據稱是一批元悅廣場從開業起便在的老員工,眼看要到勞動法規定的十年訂立無期限合同時間點,卻被公司勸退了。
“我一點不想要公司給我的經濟補償,只想要個說法。”
中年女人懇切說著,的確令人心軟:“在還有半年就到十年的當口,一重灌效益要變好了,就辭退我們,身為一個大企業這講不講情理?我們這多年付出,沒有功勞總歸有苦勞啊。”
何櫻繼續往下翻,被列在裁員名單上的人大多不肯走,結果,公司的負責人不僅不回應,還想出了個調崗的“陰險計劃”。
不論原來是會計,電梯員工或是倉庫管理員,一律安排去做外勤保潔,風吹日曬雨淋。
這手段,不可謂不……狠厲。
一部分人受不住,領了經濟補償自己走了。剩下的咽不下這口氣的,便找到了媒體。
風調雨順的明市難得有個新聞,母公司還是駐紮在明市的知名企業,媒體哪能放過這塊肉。
人都容易同情弱者,何況還是群中年失業的阿姨們,寫這篇公眾號的筆者態度也並不中立。
“輾轉奔波,小編第一時間聯絡到了元悅廣場的總負責人,林煥裡的獨子,林臻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