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我一定上表朝廷,派大進來清剿這些怪物,還有你回去看好王爺的屍身,等待朝廷的指示。”杜安臉上露出悲痛之色,看著天河王府管家,那表情彷彿是自己的親爹死了似的。
王府管家聽完杜安的話,心裡鬆了一口氣,自打昨天,天河王崩了以後,整個王府都亂了套了,天河王的侍妾們,哭成了一團,沒有天河王的庇佑,她們以後的日子,還不知道有多悲慘呢,還有可能被勒令陪葬,到時候可是要活活的釘死在棺材裡的,她們還正年輕,可不想這麼早的死,至於逃跑她們從來沒想過,整個王府除了王爺之外,其他人都是奴僕身份,一旦逃跑被抓住,恐怕比死更恐怖。
大安國律令,奴僕逃逸者被捕後處以重罰。
在大安國,奴僕的身份甚至還不如家畜,主人可以對他們有生殺予奪的權利,甚至打死他們都不需要向衙門報備。
等王府管家走了以後,李義從後堂走了出來,面帶崇敬的看著杜安。
“我真服了你們這些文人了,看看你剛才那表情,我只能用“敬佩”兩個字來回答。”
“哈哈,這算什麼?在朝廷中做官,你就要學會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該笑的時候就哈哈大笑,該哭的時候就要立馬流下眼淚,該拍馬屁的時候一定讓對方舒服,否則這輩子都別想升遷。”杜安一臉得瑟的說道。
李義聽完搖了搖頭,他可學不來這種本事。
“對了,你打算什麼時候去天河王府?”杜安端起旁邊的茶杯喝了一口,潤了潤嗓子問道。
“呵呵,我打算一會兒就去,畢竟咱們是朝廷官員,有位王爺出了事情,咱們不能不管不問啊,到時候朝廷怪罪下來,我可吃罪不起。”
聽到李義這不要臉的話,都按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連天河王都讓你搞死了,你還吃罪不起,想到這兒他又好奇地問。
“你是怎麼說通朝廷的?畢竟一個王爺死了,這可不是一件小事啊。”
李義聽完這話,眼中露出一絲古怪之色,整了整自己的袖子,慢條斯理的說道,“我承諾在未來十年,每年給朝廷提供二十斤啟靈水,並且以後再遇到鬼怪的事情,我可以給他們打五折優惠。”
“噗…”
正在喝茶水的杜安一下子噴了出去,用手指著李義,有些氣急敗壞的說道,“你這個敗家子,你知道現在外面啟靈水一斤賣多少錢嗎?”不等李義回答,他就說道,“500萬兩1斤呀,我的老天爺!把我們整個杜家全賣了,也不值這個價啊,你倒好,上嘴皮下嘴皮一碰,就這樣送出去了這麼多,這樣讓你姥爺知道了,他會踢死你不可。”
李義看到他那氣急敗壞的模樣,卻是不在意的,聳了聳肩。
看著他那樣子,杜安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你…你…你給老夫滾蛋,我看著你就生氣,你就慶幸不是我兒子,否則我會抽死你不可。”
“哈哈,那杜叔我先收賬去啦!晚上不用等我吃飯了,我不回來了。”李義哈哈大笑,起身走了出去。
他之所以被罵還這麼高興,是感覺不到那杜安濃濃的關懷之意,杜家兩兄弟,已經把他當成子侄對待,其實他心裡也明白,杜家兄弟二人,跟自己交好,其實也是想給自己的後輩找一個靠山,畢竟他們是文官家庭,在這個詭異事件到處爆發的時代,沒有高手的庇護,說不準哪天就莫名其妙的死了。
“哎,這小子,真是不讓人省心。”看著出門的李義,杜安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揹著手往後躺走去,該寫的奏章他還是要寫的,畢竟一個王爺死在自己的治下,他要是不往朝廷彙報一下,說不準哪天就被上面安一個失職的罪名,說不準自己好不容易得到的縣令官位就不保了。
李義往天河王府去的路上,就聽見路上的行人,議論著天和王身死的事情,那臉上興奮的表情好像是過年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