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福拍拍祁霽的肩膀，贊許地說道：“為師也是這麼想的，待會兒我就跟史前治說一聲，讓他晚上多安排兩隊士兵巡邏。咱們都是好不容易才到達這裡的人，希望大家都能好好活下去。”

祁霽鬆了一口氣，感激地說：“師父真是為大家著想，那徒兒就先退下了。”

“去吧，和祁澤好好專研我交給你們的書。”

“是，師父。”

祁霽告辭離開，鼻子卻微微動了一下，目光中有些疑惑。

到了外面無人處，祁澤才小聲問道：“哥，你好像有心事？還在為那些失蹤的人擔心嗎？”

祁霽道：“你不覺得奇怪嗎？這幾天下來已經連續失蹤了八個人，四個男的四個女的，而且每天晚上一個。你真的覺得是野獸所致？”

“也不奇怪吧，野獸餓了，就每天晚上吃掉一個人。”

“不，我覺得可能是人為的。”祁霽微微蹙眉，問道：“你剛才在師父那裡聞到血腥氣了嗎？”

“沒有。”祁澤悚然一驚，壓低了聲音：“你懷疑是師父做的？可師父最近都在煉制長生不死藥，根本沒有踏出過煉丹房。而且師父那麼好，不像是會偷偷做這種事的人。”

祁霽道：“我也不想懷疑師父，但我確實嗅到了血腥氣，這很不正常。況且……師父雖然對我們很好，但骨子裡是很瘋狂的，從他敢於奪取龍鳳之血、逃離陛下暴政就能窺見一斑。如果，我是說如果……”

祁澤睜大雙眼，一時間又覺得哥哥說得有道理，師父骨子裡確實是很瘋狂的。

“如果什麼？”

“如果師父煉制的長生不死藥需要人血呢？”祁霽說出這個猜測自己都覺而可怕，那些失蹤的人，也許都被師父取了血去煉藥了。“師父以前無論煉制什麼丹藥，都會讓我們觀摩甚至照看丹爐，但這回卻一反常態，根本不讓我們隨便靠近煉丹房。”

祁澤嚇了一跳，師父真的會做出這種事？這，這可是殺人啊，師父他……

“也許是長生不死藥的丹方太寶貴，所以師父才不想讓我們知道吧。”

祁霽搖了搖頭，覺得弟弟有時候太單純了，不過這樣也沒什麼不好，只要活得開心就行。

“我們是師父唯二的徒弟，這個世上就我們和他最親近，他連我們都不告訴，那位史前治卻經常去煉丹房，你真的不覺得反常嗎？”

“也許，也許……”祁澤撓了撓頭，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可是讓他接受師父是那麼壞的人，十分困難。“總之我們現在沒證據，哥，先不要給師父定罪好不好？”

“嗯，我也只是猜測而已。今晚咱們就偷偷去看看如何？”

“好。”

夜深人靜，祁霽和祁澤穿著一身黑衣悄悄摸出了房門，史前治果然加了兩個巡邏隊，兄弟倆好不容易才避開士兵，小心翼翼往煉丹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