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一雙幽黑的眼睛盯著山杏,頓了許久,才起身:“怎麼不叫我。”
山杏被他盯得發麻,不經抖了抖,看著他說:“我見你還睡得沉,想讓你多睡會兒。”
說完也沒等蕭正峰迴答,便開門出去了,山杏走到灶臺前,邊生火便想,蕭正峰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剛剛看自己的眼神,犀利的讓人後怕,那樣的眼神,不似一個獵戶應該有的。
…
蕭正峰穿好衣服走了出來,看見他的小娘子正在灶臺前蹲著生火,瘦弱的身影被火光的照射著,他一隻手便能提起來,又想起這兩日她的飯量,心想,以後要多讓她吃點飯。
他半靠在門上,打量著山杏,他蕭正峰戎馬一生,嘗便世上冷暖,獨自隱身在這小村莊裡,從未想過娶親的事。
若不是因為救下她,又見她遭村裡唾棄,也許這一生他也不會想過娶親。
山杏覺得一雙眼睛一直在盯著自己,她沒去看,因為這裡只要她和蕭正峰兩人在,既然他想看,就讓他看個夠。
把柴丟進灶洞裡,又把水桶裡的水倒入鍋中,山杏才轉過身:“你先去拿盆出來,水很快熱了。”
蕭正峰聽了山杏的話,轉身進屋拿出盆來遞給山杏。
鍋裡的水已經開始冒熱氣,山杏拿過水瓢把水舀入盆中,又將桶中剩下的水都倒入鍋中,這才端起水進屋。
山杏先把蕭正峰平時用的汗巾打濕水遞給蕭正峰。
蕭正峰接過,胡亂抹了把臉,遞過汗巾給山杏,出門提了水桶告知山杏他出去提水。
山杏應了聲,把蕭正峰遞來的汗巾搭在盆邊,拿起自己的洗了臉,也同蕭正峰的一起搭在盆邊,梳好頭後,揉好汗巾,才端起水出去倒了。
倒水時,看見鍋中的水已經煮沸了,放好盆,將鍋中的水倒入早已放好的兩個大碗中,山杏這兩日都是喝的生水,雖然山裡的溪水清甜可口,但是她還是喜歡喝點熱水,這是她多年的習慣。
這兩日,早飯都是喝的粥,她今日便不在煮粥,昨晚煮的雞湯還剩有一些,家中好像還有一些白麵,她想今日幹脆烙點餅算了。
去地窖端出雞湯倒入鍋中,又返回去拿白麵,角落裡還有幾枚雞蛋,又拿了兩枚出來。
雞蛋打入白麵中又加了點鹽,山杏才把碗中的水倒入一半在面盆中揉了起來,以前她是喜歡自己在家裡做飯吃的,做餅還是她一個朋友來玩時,做過一次。
不大一會兒,面團揉好了,鍋中雞湯也煮好了。她把揉好的面團捏成碗底大小的模樣,把鍋端開,又拿來旁邊較小的鐵鍋。
鍋中抹了點油,下了點薑片,出味來,山杏才撈出薑片,這才將餅一個一個放入鍋中。
山杏不吃薑蒜這些東西,但是不放又不好吃,她也只好將這些切的切得比較大,吃的候能分辨出來,薑片炒出味來撈出後,不僅吃不到姜,還有一股姜的香味。
餅烙好了,蕭正峰也提著滿滿兩桶水回來了,山杏一手端餅,一手拿著兩幅碗筷放在桌上,蕭正峰也端了雞湯進來。
兩個就著雞湯吃了起來,山杏吃了兩個餅,蕭正峰則吃了剩下的六個。
吃完飯,兩人坐了許久,才起來準備,說準備基本上都是蕭正峰一個人忙活的。
蕭正峰把昨天獵來的野兔和山雞提出出來,又從身上撈出一個布包遞給山杏。
山杏開啟,見裡面裝著兩顆野參,可能在以前她會毫不猶豫的收下,可是現在她卻不太敢收。這野參定是蕭正峰從山上得來的,也不知道得到一顆野參需要多少功夫。
她想了想,又遞給了蕭正峰,搖頭:“這太貴重了。”
蕭正峰沒說話,但也沒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