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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山杏折騰了好半響,卻始終睡不著,她側頭看身旁,蕭正峰還沒有回來,天早已暗了下來,也晚了。

她踢開身上的被褥,一條腿搭上旁邊屬於蕭正峰的被褥,雙手張開,成大八字樣式躺平開來。

她睜著眼看著黑漆漆的屋頂,許是覺得冷了,又拉過被褥,整個人縮排去,縮成一團。

終究還是抵擋不住睡意,她閉上眼淺淺入睡。

蕭正峰半躺在長滿雜草的小路上,從出來到現在,他在這裡整整待了差不多一個晚上。

起身,又躺下,這樣的動作不知重複了好幾遍。

他不知道現在回去怎麼養面對山杏,他想起,他還欠人一些上好的皮毛。

他看著露出魚肚白的天空,起身,大步走了去。

太陽還未露出頭來,他走得有些極,走過的地方,帶起一陣風,路旁的野草也往前傾倒。

太陽露出了尖尖一角,他也走到了家,院門沒從裡面關上,院門虛掩著。

幸好,夜裡沒起風,山杏到後面睡得也沉。

他輕輕推開院門,提起腳,輕聲走了進去,先是拿起院裡掛著的草帽帶上,又從繩子上拿過一套衣服,就著晨光換上。

弓箭在屋裡,他得帶上,他推開緊閉著的房門,放慢速度走了進去。

他先是看了一眼床上的山杏,只見她斜著躺在床榻上,長發低垂到地上。

他很平淡的看著山杏,臉上沒有一絲表情,也沒有上前將她扶正的心思。

走到掛著弓箭的牆前,他伸手取下弓箭。轉過身,卻又忍住,又看了一眼山杏,她已換了個位置。

盯著山杏看了許久,欲離去。

他貓著腳,小心走著,“咔嚓”一聲,他低下頭,一根斷裂的柴禾斷在他腳下。

他忙轉頭去看床上睡著的女人,女人還沒醒,他鬆了口氣,彎腰撿起柴禾,才提腳,就聽見女人的聲音。

“你去哪兒”,山杏看著他寬闊厚實的肩膀,一隻手中拿著珍愛的弓箭,另一隻手中拿著她早前丟在地上的柴。

門口站著的男人僵了一下,然後挺直身子,頭也沒回,落下一句,“我上山,過幾日便回來”,話落,快步踏了出去。

山杏連忙起身,也顧不得穿鞋,光著腳跑了出去,跑到門口,只見男人厚實的身影消失在眼前。

她失落的扶著門,兩眼盯盯的看著大敞開的院門。

她不顧地上的泥沙,光著腳去將院門關上。

椅子上還放著蕭正峰換下的衣服,衣服整整齊齊的放著,山杏只是看了一眼,便收回目光。

她坐在床上,用毛巾抹去腳上的泥土。抹完,隨手丟在地上,躺下,拉過被子,嚴嚴實實的蓋住自己。

從一開始蕭正峰進屋她就醒了,故意將身子半躺在床榻上,可他卻無動於衷。

昨夜,她想了許久,蕭正峰突然的轉變肯定是有原因的。她想著等他回來,好好問問,可等了半宿,人還沒回來。

她本想一直裝睡,可看見蕭正峰去拿弓箭時,她再也沉不住氣。恰巧他踩斷柴,給了她醒過來的機會,可他卻只留了一句話,又走了出去,留了一個背影給她。

她揭開被子,拿過稜鏡,盤腿坐下,看著鏡中的影像。看了許久,她又丟開稜鏡,躺下,閉目假寐。

過了許久,她睜開眼,屋頂上的蜘蛛結著網,她穿好衣服,找了根木棍。踩著凳子踏上桌,打掉結網的蜘蛛。

蜘蛛仍在木棍上爬著,她走出去,用力將木棍扔出院牆外。

頭發披在肩頭,她拿起梳子梳了個馬尾,高高紮起。

同往常一樣,燒水,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