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杏想起,阿寒正在處理野物,便要幫忙出去做飯。
蕭正峰拉住她,“阿寒會做。”
山杏驚嘆,“你這些日頭都是讓阿寒給你做的飯。”
他點頭。
又想起,山杏一人來,岳母和岳父定是極擔心。
本來打算讓山杏在這裡多待幾天,卻覺得明天一早啟程。
山杏與他說了,小寶知道此事,他才將時間拖延到後日。
山杏自然歡喜,明日她便可以好好去逛逛,來的時候光顧著要找蕭正峰,那裡有心情逛。
山杏靠著蕭正峰的胸膛坐在床上,晃動著腳丫子,“你什麼時候在這裡建了個房子。”
蕭正峰摟著她,低聲說道:“前兩年”
就在此時,山杏想到,那日他還兇自己,她無辜的撇撇嘴,冷哼一聲,“你那日為何要對我發脾氣?”
蕭正峰沉默
山杏從他身旁站起,低頭看他,小手指著他,再次重複,“你那日為何要對我發脾氣?”
蕭正峰仍是沉默,他抬頭看著山杏,張嘴,卻沒出聲。
山杏見他這樣,也是氣惱,手指哆嗦指著他,“你說不說。”
好久,也不見蕭正峰迴答,她又冷哼了一聲,轉身拉開門就出去。
阿寒還在扒著雞毛,卻見山杏出來,他抬手擦汗,手上的雞毛沾到額頭上。
他笑著說,“嫂子,你想怎麼吃這只雞”說完提起手中的雞到山杏眼前。
山杏被他的樣子逗笑,她伸手替他撿去額頭的雞毛,笑著擺手,“你看著做就行,我不挑食。”
阿寒聽了,又繼續低頭拔雞毛。
蕭正峰正坐在屋裡,她問他,他為何要對她發脾氣?
他為何要對她發脾氣?
為什麼,他腦海裡回憶著:
他那日去鎮上,辦好土地戶籍時,卻見和山杏交好的一婦人匆匆走著,連撞到了他,也渾然不知。
他也不是多事之人,本想離去,卻見那婦人手裡拿著他送給山杏的簪子。
他跟在婦人身後,那婦人去了當鋪,他清楚的聽見,那婦人與老闆說,“簪子是她一個好姐妹的,好姐妹瞧不上便送給了她,若不是急用錢,肯定不會輕易當了。”
他心裡頓時火冒起來,他氣憤,他惱怒。
沒想到夜夜和他睡在一起的人會嫌棄他送給她的簪子,怪不得當時將簪子送給她,她卻沒有絲毫高興。
嫌棄不說,她居然將簪子送給別人。
將簪子送給別人不說,她騙他,說掉了。
他這一生,最恨的,就是欺騙,她騙了他。
他長長嘆了一口氣,終究,他還是狠不下心來對她。
他拉開門,小女人坐在院裡,趴在桌上,頭發高高的紮起。
他走過去,想重新替她梳發,她卻冷著臉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