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蘇鑫找來同她學繡法的繡娘要過幾天才能來學,所以這兩天,她就把要做的衣裳圖紙都畫好了。
她這個人,一件事沒做完,就不想去做另外一件事,就好比現在,還沒找到適合她畫衣裳細節的筆,她就沒有動過手做下一步。
其實最後的答案是,懶。
反正現在她圖還沒畫完整。
就連蕭正峰都有些奇怪,他也沒見過做衣裳還要畫圖的,見山杏接連著畫了好幾張圖,也是有些不解。
更加疑惑的是,她做衣裳畫圖便可,卻偏偏還畫了人,那衣裳還是穿在那人身上。
山杏這兩天也在愁,她到底用什麼來畫細節。
她跑到地窖中拿了一隻醃製的兔子,準備晚飯,兩天了,她還沒有找到替代毛筆的東西。
宰下一半,竟一半放回了地窖中,她和蕭正峰一頓是吃不完一隻兔子的。
留下的兔子,洗了好幾遍,鹹味淡了點,山杏把兔子剁成小塊。醃製過得肉雖不及新鮮的那般,可也是另有滋味。
醃肉本就是有鹽味,雖然說時間還不長,味道有些淡,但是不用加調料吃也是可以的。
她將剁好的兔肉放入鍋中,加了水,慢慢燉煮。
又添了幾根柴,確保火不會熄滅,她才出門。
那日買回來的東西太多,屋裡也沒地方推,別的但沒什麼事,重要的是紙和筆那些,所以蕭正峰從昨天開始就去了山上砍樹,準備給她做個書桌。
她自然是歡喜得很,蕭正峰已經砍了許多木頭,等下運回剩下的木頭,估計也是夠做一張桌子了。
蕭正峰砍樹的地方並不算太遠,她走了不過多長時間,就到了。
隔著一段距離,她就看見了他,樹已經砍好了,他光著膀子,脫下的衣裳隨意丟在路邊。
山杏走過去撿起他的衣裳,又從中拿出手帕,擦著他流出的汗,“先歇歇,流了汗也不知道擦。”
蕭正峰抬起手背,抹了兩下,露牙笑,“這點汗不算什麼,你再等下,我捆好,咱們就走。”說完繼續低頭捆著地上的木頭。
山杏也沒勸他,抱著衣服站在原地等他。
捆好了木頭,蕭正峰就要去扛,山杏連忙阻止他,把他脫下的衣裳墊在他肩上,才讓他去扛木頭。
蕭正峰扯下衣裳,“不用,別把衣裳給弄髒了。”
山杏白了他一眼,“衣裳髒了再洗就是。”說完又把衣裳墊在蕭正峰肩頭。
蕭正峰“嗨咻”一下扛起了木頭,山杏撿起地上的斧頭,兩人一前一後走了回去。
山杏走在前面,又想著灶上還有鍋,她不由得加快了步伐,時不時回頭看看蕭正峰有沒有跟上。
才到家門口,就聞到了一大股香味,山杏也沒管蕭正峰跟上沒有,跑去灶旁。柴燒得差不多了,她又添了幾根,才去揭開鍋蓋,兔肉已經燉熟了,鍋蓋一開,香味更濃。
她拿起筷子嘗了塊,又加了水,準備在燉一下。
蕭正峰把肩上扛著的木頭一下丟到地上,木頭發出“碰”“碰”的響聲,地上也被砸起塵土。
山杏跑到屋裡,拿出盆打了水,遞了汗巾和買來的香夷子給蕭正峰。
蕭正峰接過,端起水盆就到屋裡去了,屋裡的桌子早已搬了出來,他把盆放在地上,洗了起來。
途中,山杏給他換了水,找了衣裳,才又出來準備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