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下了頭。
那人又繼續逼問,“你這個壞女人,不但搶走了我的東西,還要搶走我的相公”,她上前掐住山杏的脖子,“你去死吧,你死了我就能回來了。”那人露出了陰森森的笑容,用力掐著山杏。
山杏雙手扯住她的手,可手卻用不上一點力氣,她張大了嘴巴,想要呼救,卻發現自己發不出聲音來。
她現在徹底慌了,眼睛瞪得大大的,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可是還是無法動彈,最終,她閉上眼睛,準備迎接死亡。
她猛地睜開眼睛,不,不行,她不能就這麼死去,不,她沒有霸佔誰的東西,是她自己不要的,她還是她,只是換了個環境,換了個身份而已。
她抬起無力的雙手,掐住了那人的脖子,喘息說著,“不,不,這是你自己放棄的。”
“山杏,山杏”,是誰在叫她,她轉頭四處看了看,沒人,而在此時,掐著她脖子的手卻一下用力,掐得她直接喘不過氣來,昏倒下去。
“山杏,山杏”,誰在叫她,眼前一片黑暗,她什麼都看不見,是誰,到底是誰,她用力睜開眼睛,想看清楚是誰。
可是眼皮卻是那樣沉重,怎麼睜也睜不開,喊叫她的聲音不見了,她失落的低下頭,突然,手上又傳來一陣痛感,她猛地睜開眼睛,看見蕭正峰那張熟悉的臉,才鬆了口氣。
蕭正峰見她醒來,先是下床端了杯水給她,才又問道,“做噩夢了?”
山杏點頭,小口小口喝著水,水是冰冰涼涼的,喝了下去,她也醒神過來,從剛剛的夢境中走出來。
喝完了水,蕭正峰拿起杯子放好,才回來,兩人都沒有睡下,蕭正峰半摟著山杏坐在床上,溫熱的大手一直輕輕拍著她的背。
等山杏重新睡著,他才把她放下來,自己只著中衣就起來了,他站在視窗,就著夜色看著外面,天開始亮時,他才穿著衣裳出去了。
廚房中,詠荷早早的就起來了,她用熱水敷著自己額頭,等鍋中的水燒開了,才開始準備做早飯。
她平時做這些也是做慣了,做起來也是得心應手的,蕭正峰進來時,她連忙低下頭,給蕭正峰行禮。
蕭正峰見詠荷在廚房裡,轉身就走開了,等到詠荷做好了飯出來,他才重新走進廚房,做起了自己和山杏的早飯。
山杏是睡到了響午時分才醒來的,她穿好衣裳,準備先去廚房裡燒水洗漱,還是她這間屋子直接來了後門,從後門走幾步就到了廚房。
等她梳洗完,慢吞吞的回到房間,重新換了套衣裳,才走去會客廳裡。
先前,她瞧見了詠荷站在了外面,想來那位郡主應該是沒走,她還得去陪著人去,要不然,一個不高興,要了她的小命,可不劃算。
她走到門外時,原本在門外守著的詠荷已經不見了蹤影,她正要推開門,卻聽見裡面傳來哭泣聲,她收回了手,現在進去也不是,離開也不是。
“蕭正峰,你娶親了,那我怎麼辦”,女子的聲音傳來,帶走抽涕的喘息。
蕭正峰看著眼前哭哭啼啼的女人,眉頭一皺,沉聲說道,“郡主在說什麼,你何時又與我有何關系,我娶不娶親,又與你有何關系。”
秦月抽涕著看著蕭正峰,她從衣袖中掏出一想紙扔到蕭正峰面前,“沒關系,沒關系,那這是什麼,你親手簽下的婚書”,女子似乎是瘋了一樣,怒吼著。
“你可還記得你蕭家的家訓”,女子又是發問。
“記得”,蕭正峰撿起地上的紙,也沒開啟看裡面的內容,陰沉著臉回答。
“記得,記得就好。”女子突然大笑起來,“那我要你現在把那女人休了。”
蕭正峰沉默著,沒有回答女子的問題。
門不知什麼時候被風吹開了一點,山杏透過門縫看著蕭正峰,許久不見他有反應,最終,她自嘲的笑了笑,轉身離開。
屋裡蕭正峰專注于思考,也完全沒有注意周圍的環境,自然也是沒有注意到山杏來過,倒是站在一旁的女子看門的方向,嘴角仰起一抹弧度。
許久,他抬起頭來,抽出旁邊何谷腰間的劍,看著女子,淡然說道,“這婚書是我簽的,我自是斷臂一條,換回這婚書。”
說完,他高高仰起手中的劍,女子有些慌神,連忙跑上去前,阻止,“等等”。
蕭正峰停下動作,“郡主可是還有其他要求,一併說了。”
女子搶過他手中的劍丟在地上,“你說過,你會答應我一件事,無論什麼。”說完,女子突然笑了笑,“我終究是得不到你的心,同你認識了十年,找了你五年,卻比不過一個村婦。”
“我和你,無緣”,蕭正峰面色淡然,說這話的時候臉上沒有半絲情緒的波動。
“好一個無緣”,女子自嘲,“竟然如此,我也不與蕭將軍多說,婚書,信物都可以給你,前提是,你得幫我父上拿下皇位。”
“皇位,惠王這是要反了”,蕭正峰冷笑,嘲諷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