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明帶著一副公事公辦的神態走上前與可樂相對而立,雖然面上掛著他標誌性的微笑,但沒人會真以為他在笑。可樂知道景明這個人有多陰險,別看他笑眯眯的,心裡指不定想什麼黑招呢,因此心裡便先警惕了幾分。
“你們來是不是為了那個叫陸酒的女人?”可樂試探地開口,如果他們真是為了陸酒來的,那這陣仗也太大了,就為了一個女人,出動了原惜之私藏的這麼多精銳?
“是,”景明笑眯眯地說,可樂的心剛一鬆,他便又接著道,“也不全是。”
可樂現在也算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自己的全部家當都被原惜之捏著,他除了談判也沒有別的選擇:“怎麼說。”
“答應我們幾個條件,我們就撤出去。”景明扶了扶眼鏡,看起來十分正人君子,“如何?”
這話問得諷刺意味十足,可樂暗自咬牙:“你講。”
“第一件事,交出你原本準備的跟issac談判的籌碼,”景明翹了翹唇角,“友情提示一下,就算你不交出來,issac應該也是有辦法解決這件事的,反正你只需要對勞倫斯有交代就好,不是嗎?”他這是在提醒可樂,與虎謀皮是不會成功的,不如將人情賣給他們。
原惜之漫不經心地撫了撫衣角,沒耐性地打斷景明的話:“撿重要的說。”顯然是嫌他廢話太多。
“第二,你和韓家的交易正常進行,但你要將貨提供給我們,價格就按照你們交易的二分之一來定。”
聽到這一條可樂有些站不住:“不行!”他這是想低價買入勞倫斯的特供官員的精品貨,只是……半價,這也太黑了!而且一旦勞倫斯發現他渴望的中國政商圈沒有開啟,可樂必然不會有好下場。
“不行?”原惜之眉梢一挑,立刻有人捆著兩個人推了過來。
景明語帶遺憾地搖了搖頭:“可樂,你應該知道我們老闆的脾氣向來不太好,也很不喜歡聽到別人拒絕他。”當然,陸酒是個絕對的例外,老闆對她的態度連他們都很費解,這女人何德何能獲得老闆的青睞一直是他們深夜八卦的主要話題。
原惜之從虎眼手裡接過一支槍:“你剛剛說不行?”話音未落,砰的一聲巨響,子彈已經射穿其中一人的膝蓋。
“唔——”一聲痛苦的悶哼,可樂手下的僱傭兵也不是吃素的,如此劇痛竟也硬抗了下來,只是再也站不住了,噗通單膝跪了下來,跪下時中彈的膝蓋撞到地面,又是重重一聲,聽得可樂心頭一緊。
“原惜之!”可樂是個惜兵的人,他的每個手下都是跟他出生入死過的,這教他怎麼捨得。
“不行?”原惜之的眼都沒有眨一下,砰地又是一槍。
另一隻膝蓋中彈,那人已經痛苦地一頭栽倒在地。
“原惜之!”
“叫我的名字,你配嗎?”原惜之的一雙黑眸冷若冰霜,“再問你一遍,行還是不行。”
“不行!”
幾乎就在可樂的那個不字剛脫口的時候,又是一聲令人絕望的槍響,那個趴下的人腦袋開花,徹底沒了氣息。
鮮血和腦漿濺了可樂一褲腿,他咬著牙紅著眼狂怒地舉起槍:“老子今天殺了你——”
“砰!”槍聲再度響起,之後便是一片令人恐懼的死寂。
原惜之放下了手中的槍。
可樂愣愣地瞧著自己的手臂,他的胳膊上突然出現了一個血洞,裡面汩汩地流出鮮血,而他愛惜得如同自己眼睛的那把伯萊塔92正安安靜靜地躺在地板上。
原惜之淡淡道:“我最後再問你一遍,這筆生意你做還是不做?”
作者有話要說: 氣場全開的原老闆~~~~~~~~~~
打個賭,可樂會不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