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尚來得快，去得更快。

對於他的離去，沒有人敢阻攔，也沒有人傻到去阻攔。

但他的離去，絲毫不影響人們對此事的關注，以及討論的興趣與熱情。

“上古天庭神裔，張公子怕不是真正仙神吧？”

“嗤，這隨手就能毀天滅地的手段，不是仙神還能是什麼？”

“你們說，張公子到底是什麼來歷，這上古天庭又是什麼，是不是道士們說的那什麼.....”

“誰知道吶，不過張公子所說的上古天庭，應該不是道士們所言的那個。”

普通百姓討論的熱火朝天，渾然忘記了事件的另一位主角王重陽真人。對此，王重陽並未有任何表態，跟隨在滿臉失神，猶自未曾回過神來的文武百官之後，向著開封府而去。

而一場新的風波，才剛剛開始！

上古天庭神裔，陰陽家少主張尚之名，在短短時間成為了開封最火熱的話題。甚至連帶著李清照，也成了人們關注的目標。

對於此事，張尚並未在意。

在驗證了王重陽的實力之後，他對楚南公等人稍作安排，並遣人暗中保護李清照等人，就帶著田言與少司命等人趕去了南方。

因為此時，整個江南武林都已然為了月牙島仙境而瘋狂。雖然月牙島仙境的訊息尚未傳入北方，但任誰能夠看出來不過是早晚的事情。

一場席捲天下的暴風雨，已經展現了鯨吞之勢！

張尚需要親自前往南方探查情況，然後做出相應的安排。他要準備在仙境大開之時，為天下人準備一場前所未有的盛宴。

為此，他甚至顧不得去忽悠王重陽。

而張尚的離去，也並未瞞過趙佶等人的眼線。

皇宮。

晚宴之後，趙佶與王重陽獨坐書房，除了在旁邊侍奉的太監與宮女，再也沒有其他人在此。

趙佶打量著年輕的王重陽，眼中閃過難掩的羨慕，還有少許的激動。

仙神，長生不老！

朕求了一輩子的仙，修了一輩子的道，今生定要成仙！

他沉吟片刻，道：“朕聽聞真人與張公子曾有過交手，不知真人以為此子如何？”

王重陽眼簾微垂，沉吟片刻，才緩緩說道：“看不透，看不懂。”

趙佶神色平靜，並未深究。

畢竟王重陽與張尚不過是初次見面，沒有看出什麼東西倒也算正常。

他繼續道：“朕雖在皇宮，但對真人仙神轉世，以及遇紫霄老祖之事，卻是已經耳聞能詳。真人曾派遣弟子前來，告知朕天地大變之事。只是丘處機真人語焉不詳，不知真人可否為朕詳解，天地大變，何意？”

王重陽早有準備，不急不緩地解釋道：“佛家有三千大世界的說法，我道家有羽化飛仙的傳說，江湖上有破碎虛空之說。在我們這個世界之外，還有數之不清的世界。

貧道死而復生之後，偶爾會看到一些奇異的景象。其中有飛天遁地的仙人，有巍峨如山的巨人，更有生而有神通的異獸。雖然貧道尚未完全瞭解這些景象到底是什麼意思，但隱隱感覺他們終有一天會來到我們的世界！”

王重陽說到最後，神情異常的凝重。

趙佶聽完之後，面容沉重地嘆了口氣：“哎，果然如此。”

王重陽聞言，有些驚訝地問道：“官家這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