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就等你打過電話再看。”白顏廷其實也是挺捨不得兒子的,聽藍沁信誓旦旦的模樣,也是勉強答應了下來,決定先緩一兩天。
其實兩人不知道的是,藍沁早就在那天被護士推去做了羊水穿刺,抽了臍帶血做了檢驗,所以就算現在把孩子打掉也沒有作用了。
……
中午吃了飯,藍沁拿著手機在想等下給慕臣打電話的時候該用什麼樣語氣去試探,結果她這邊還沒撥出去,白顏廷那裡卻是先接到了電話,是家裡大女兒打來的,說是有一份爸爸的掛號信。
“掛號信?是什麼東西?”白顏廷手一抖,額上冷汗直冒,看著藍沁那封放在床頭櫃上的法院傳票掛號信,他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我不知道啊,信包得很嚴實,是法院寄過來的,爸爸你是不是在生意上犯了什麼事情被人起訴了?”白顏廷的大女兒白晴晴今年十五歲,也是懂事了,聽自己父親說話語氣有些不對勁,於是關切地多問了一句。
“晴晴你幫爸爸先把信放在書房桌子的第一格抽屜裡,爸爸馬上回來!”白顏廷聽到“法院”兩個字就更加把持不住了,一時間心中冒出了很多的想法。
“好。”白晴晴乖巧地應著,想要結束通話電話卻又忽然被父親制止。
“等下晴晴,你媽媽呢?在家裡嗎?”
“媽媽不在家,她這幾天好像心情不好,送我去上學的時候都繃著臉,爸爸你多回來陪陪媽媽。”白晴晴不知道事情的複雜性,只知道爸爸肯定又出去玩惹媽媽難過了,所以才這樣說道。
“知道了,你放好信就去玩吧,別想爸媽的這些事。”白顏廷聞言心中又是一凜,敷衍地哄了女兒一句就掛了電話,一臉凝重地拿著手機站在原地。
倪溫雅明明卻前天在家還對他笑臉相迎的,看不出一點異常,怎麼女兒就說她不高興好幾天了?難道她發現了什麼?也跟著慕臣一起去法院起訴了他?
想到這些,白顏廷頓時心跳的厲害,止不住有些慌張起來,不過他想想又覺得不太可能,以前他出去找女人玩倪溫雅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就算這次發現了也不該反應這麼大,那法院的掛號信應該不是她寄的……
“怎麼了?你女兒和你都說了什麼?”藍沁本來還沒關注這邊,後來聽男人叫“晴晴”,說媽媽什麼的,她也就知道他是在和他的女兒打電話了。
不過和女兒打個電話而已,至於臉色變化這麼大嗎?
“晴晴說家裡有一份我的掛號信。”白顏廷如實說道,聲音有些喑啞。
“掛號信,不會是……”藍沁聞言面色一黑,看向床頭櫃上的法院傳票,驚疑不定地問道。
“不知道是不是,但也是那邊寄過來的。”白顏廷說著也有些坐不住了,拿過自己放在一邊的外套就徑自往外走。
“你去哪裡?!”藍沁叫道。
“我回家去看看,看看那掛號信到底是什麼!”男人解釋了一句,然後便頭也不回地出了病房,下了電梯朝著停車場走去。
……
“哈哈,還說我們手裡捏著的證據少,等開庭直接嚇傻他們!”
就在醫院的九樓,病房裡圍了一圈的人,除了靠在床上的顧一城,其他人或坐著或站著,臉上都帶著些喜色,特別是秦譚,更是誇張地輕笑了起來。
今天陸駿也是在場,他知道今天傳票會送到醫院,所以特意讓一個護士去八樓門口轉轉,上來給他們說說情況。
那護士正是八樓的護士長張梅,她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