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九突然明白了,他身上那股令人折服的高渺氣質是怎麼回事。
她愕然看著宮沉翊,而被她察覺秘密的宮沉翊,卻只是淡淡一笑,淺褐色的眼瞳越發剔透明亮,似世上最名貴的水晶。
她連忙移開視線,這個人有點可怕,不,是非常可怕,以後還是離他遠點為好,不做敵人,也別做朋友。
上前用力拍了拍兩名禦林甲衛統領的臉,在兩人清醒後,問:“你們和長公主做了什麼交易?”
其中一人勃然變色,另一人卻憤怒瞪著她道:“你知不知道我是什麼人,活膩歪了不成?”
“那你知不知道我是什麼人?”禦九覺得站著累,就從一旁搬了把椅子坐下。
“我管你是什麼人,趕緊把我放了,否則……”
他威脅的話還沒說完,另一人就驚恐地喊了聲:“國……國師大人?”
禦九朝一旁看了眼,一身黑白的宮沉翊站在不起眼的角落裡,宮殿裡光線並不是很充足,這都能被他看到!
也難怪,穿得像個大號牛奶巧克力,不想發現都不行。
“喂喂。”她抬腿踢了兩人幾腳:“問你們話的人是我,你們看他做什麼?不會是看上他了吧?”
隱在角落的宮沉翊,嘴角不明顯地顫了顫。
認出宮沉翊的那人回頭看向禦九,態度也和之前那人一樣不怎麼好:“九公主若是不瘋了,就立刻放了我們,襲擊禦林甲衛統領,可不是小罪。”
她滿不在乎地笑了笑:“總算有個認得我的人了,不過想讓我放了你們,那就必須回答我剛才的問題。”
“我們什麼都不知道!”兩人的態度一樣強硬。
禦九轉向宮沉翊:“你不是會迷幻術嗎?直接控制兩人把秘密說出來不就行了?”
宮沉翊卻搖頭:“迷幻術只能給人造成錯覺,無法達到控制的效果,除非攝魂。”
想想也是,如果他真能隨心所以控制任何人,那他現在就不是國師,而是皇帝了。
既然無法用迷幻術,那就只能用她自己的辦法了。
從袖中掏出匕首,鋒利的光刃,在燭光的映照下,泛出微藍的光澤。
“我是個非常有人性,有同情心的人,我相信你們一定是有把柄落在了大長姑姑的手裡,只要你們說出來,我不但饒你們不死,還能幫你們一把。”
兩人嗤道:“九公主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公主敢動我們一下,皇上必然不會放過你。”
禦九轉了轉手裡的刀尖,“我承認,禦林甲衛在父皇的眼中的確很重要,但再重要,能重要得過國師嗎?只要國師大人在父皇面前說句話,你們死了就死了,沒人會去追究。”
兩人眼中終於露出了一絲惶恐,看向角落裡的宮沉翊:“國師大人。
宮沉翊完全一副看好戲的模樣:”此事與本國師無關,你們要求饒,就去求九公主。“
禦九得意地揚揚眉,”怎麼樣?這下,你們總該相信了吧?“將吹毛斷發的匕首,在某人的手腕上比劃了一下:”要不,先斬你一隻手吧?否則你還真以為本公主不敢動你。“說著,高高揚起手臂,用力揮下。
”我說我說!“匕首還沒碰到那人的手腕,他就嚇得哇哇大叫起來。
另一人瞪他一眼:”你可想好了,要是說出來,不但我們要死,就連我們的家人,也難逃厄運。“
聞言,原本打算豁出一切的男人,開始猶豫起來。
禦九二話不說,手起刀落,直接斬掉那人的一根小手指,在對方殺豬般的嚎叫聲中,幽幽道:”你們不說也是個死,說了還有一線生機,況且,你們以為,以大長姑姑的性子,真的會饒你們一命嗎?“她站起身,從一旁的白玉書架上,取下一隻沙漏,擱在桌子上:”我給你們足夠的思考時間,等沙漏中的沙子全部漏完,我就把你們帶到父皇面前,比起我來,監察司的七十二道酷刑,想必更合你們口味。“
一開始,兩人還是一副寧死不屈的模樣,當禦九提到監察司時,兩人齊齊變了臉色,深深的恐懼,寫滿了兩人的眼睛。
禦九沒有去過監察司,不過卻聽說過裡面的七十二道酷刑。
有幸去監察司的人,不是死了,就是瘋了,因為再如何心智頑強的人,最終都會受不了酷刑的折磨,從而精神崩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