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四皇子細數所有的酷刑,禦九就像是聽對方閑聊家常一般:“我認為,如果可以的話,大長姑姑一定每一種,都想在我身上試一試。”
“長公主不是這樣的人。”:
禦九聽了,玩味地撇撇嘴:“這倒奇了,四皇兄和大長姑姑相處時日不長,怎麼好像很瞭解她似的。”
四皇子端坐在馬背上,一語不發。
好吧,早就知道他的性子,拖時間是沒有任何作用的。
禦九長長一嘆,道:“好吧,既然大長姑姑這麼想念我,那我就答應四皇兄,跟你一同出去,見大長姑姑一面。”
冬月一聽,急了:“禦姑娘,這樣不好吧,你可是我們的……”
禦九狠狠瞪了眼她,以眼神示意她慎言。
冬月硬生生把要說的話給憋了回去,可臉上的急切的表情,並沒有半分收斂。
禦九拼命給她打眼色,她卻怎麼都看不懂,禦九眼睛都要眨抽筋了,見她一直不上道,氣得胸悶。
開什麼玩笑,她豈是那種隨隨便便就束手就擒的人?
答應四皇子,跟他一起回京,不過是權宜之計,雖說硬拼也不一定會輸,但肯定會傷亡慘重,實在不劃算。
所以,她決定實施傷亡最小,造成影響最小的辦法,盡可能地避免損失。
在跟四皇子拖時間的時候,她就已經想好了各種pna、b、c,總之,她有信心,在到達紀鄴京城之前就金蟬脫殼,氣死長公主。
“來人。”四皇子下令道:“送九公主上車。”
禦九看了眼秋裳:“讓她跟我一起上車。”
四皇子這次很好說話,連思考都沒有思考,就點頭應允了。
上了車,禦九這才道:“秋裳,到底怎麼回事?四皇兄怎麼會知道你的存在?”
秋裳懊惱道:“對不起,公主,都是我太粗心了,沒有發現已經有人盯上春香樓,被四皇子抓了個現行。”
“有人盯上春香樓?”禦九納悶:“你行事一向謹慎,再者,幾乎沒有人知道你我之間的關系,按理說,你的身份,四皇兄不該察覺到才對。”
秋裳遲疑了以下,道:“或許,是因為郭世子的緣故。”
郭錚?
她頓時明白了秋裳的意思,她之前一直在為郭錚做事,而郭錚又是長公主的兒子,也許從很早以前,長公主就知道了秋裳的存在,甚至,連她的身份也一清二楚。
該死!是自己大意了,怎麼就把這茬給忘記了?以為長公主被囚禁,從此之後無足為懼,也就沒有想到去避諱她。
前世十多年的特工生涯白幹了,這要是要老侯知道,指不定怎麼數落她呢。
“公主,您真的打算跟四皇子一起回京?”秋裳問。
“當然不了。”禦九仔細聆聽了一下外面的動靜,發現無人靠近,這才對秋裳道:“我打算找個時機偷偷溜走。”
“偷偷溜走?”秋裳訝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