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九。”他垂下眼睫,呼吸急促,臉頰潮紅,“你……別離我這麼近。”
她挑眉:“咋了?”
他顫著眼睫,結巴道:“我、緊張……”
“緊張?”
“嗯。”他小聲應著,臉頰越發紅潤了,擱在輪椅扶手上的拳頭,也緊張得捏了起來:“我、我心跳得厲害。”
心跳的厲害?她湊近了一聽,還真是。
看著他,一臉古怪:“你真沒碰過女人?”
他不敢看她:“沒……沒人願意……”
沒人願意?分明是你不願意吧,她就不信,有哪個女人,能接近這個有重度潔癖的家夥。
她稍微移開一些,見他的神色,果然輕鬆了不少。
說實話,她自己都沒把自己當女人看,他竟然會覺得緊張。
這時,一陣風吹過,吹得窗外樹葉沙沙作響。
“你冷嗎?”她問。
他搖搖頭:“不冷。”
也是,臉紅成那樣,怎麼會冷?
忽然間,腦中冒出一個古怪想法,再一次湊近他,“你熱嗎?”
他一怔,不明白她為什麼會這麼問:“我……有點。”
她探手,在他腦門上摸了摸,像發現新大陸一樣,眼神閃了閃:“真的可以!”
他奇怪,“什麼真的可以?”
她不回答他,卻又朝他靠近了一些。
兩人此時的距離,幾乎是臉貼著臉,再近一點,就要吻上了。
他僵著身子:“你、這是做什麼?”
她勾唇一笑,微微偏了偏頭,柔軟的唇瓣,擦過他的耳朵,“緊張嗎?”她輕輕朝他耳廓中吹氣。
他抖了抖,鮮豔的紅色,迅速從脖頸,蔓延至耳根處:“阿九,你……你別這樣。”
“別哪樣?”喂喂喂,好糟糕的臺詞啊,讓她不自禁往某個方面去想。
“你這樣,我沒法好好說話。”
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她再次探手,在他的額頭上探了探,然後一路向下,細嫩的掌心,貼著他的脖子。
“百裡傾懷。”她輕輕喚他。
他啞著嗓音:“怎麼?”
“你為什麼這麼可愛。”
他一噎,什麼叫做可愛?
“下回你若是毒發,我就用這個法子幫你抵抗寒毒,你說怎麼樣?”
他愣住,好半晌才反應過來她話中的意思:“這樣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