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生病了還在這夜裡往哪兒去?
小謝被溫泉泡的發熱,將臉貼在池子旁,想了想,覺得還是放心不下,想著還是要起要回京去看看他,看他到底是怎麼了。
她正想著叫明蘭備馬車連夜回京,剛轉過身叫了一聲:“明蘭……”就愣了住。
明蘭不在,站在溫泉旁的是一道黑衣身影,熱氣嫋嫋之中一張蒼白的臉對她笑了笑。
“之元?”她驚訝的靠在溫泉池上,他原來是來找她了嗎?
聞之元便在池子旁蹲下了身,望著埋怨一般的道:“我不來看你,你便當真也不來看我。”
小謝忙朝他過去,“你再晚來一會兒,我就回京去找你了。”
“當真?”聞之元在霧氣中望著她,見她要光著身子從溫泉裡出來忙道:“別出來,外面冷。”
她已經來到他腳邊,細白的手指扶著池子仰頭望著他,皺著細細的眉擔心的問他,“你病了?”
她可真美,潮濕的發,白玉似得身子,一張小臉被泡的紅紅,讓他想起傳說中南海的鮫人,見她那麼多次,每次見每次心動。
他忍住穿著衣服跨進了那溫泉裡,在熱氣濛濛中伸手將她摟進了懷裡,將臉枕在她光溜溜的肩上輕輕“恩”了一聲。
小謝伸手抱住了他,只感覺他渾身炙熱不知是病的,還是溫泉泡的,“難受嗎?”抬手捧起他的臉來將自己的額頭貼在去試溫度,“可瞧過太醫了?太醫怎麼說?”
那麼近的距離聞之元幾乎看不清她,只看清她好看的瞳孔和櫻桃似得唇,手指就不規矩的從她的腰摸到她的臀,“太醫說我是憂思過度,害了相思病。”
“胡說八道。”小謝被他摸的站不穩,抱住他的脖子掛在了他懷裡,“到底哪裡不舒服?可是吹了風著涼了?”
他揉捏著她,側頭親上了她的唇,將她抵在溫泉池上含含糊糊的輕聲道:“哪裡都不舒服,一見著你就更不舒服了……難受的厲害……”
“又胡說……”小謝被他吻成了一灘水,腳底站不穩的被他抱著,情潮翻湧。
只聽他吻到她的耳邊,呢喃一般的啞聲道:“我從不騙你,我病了這幾日,本想好些再來看你,可昨夜我夢見了你……”
“夢見了我什麼?”小謝癢的厲害。
“夢見你化成點點藍色螢火不見了。”他抱緊了她,像是為那夢傷心一般道:“我如何也抓不住你,留不住你,只能看著你消失,你半句話也沒有留給我……你不知我有多怕這夢是真的。”
小謝的心酸了起來,抱住了他,“我不離開你,那是夢,怎會是真的?”
“真兒。”他親了親她的脖子,央求一般的問她,“跟我回宮好不好?”
“好。”小謝沒有猶豫,捧著他的臉也親了親他,“我只是覺得宮中悶,你不要為這個難過,若你需要我,我一定聽你的話。”
“聽你的話”這四個字讓聞之元著迷,抱起她的雙腿盤在了腰上,一手托起她的臉親吻她,喃喃道:“我需要你,無時無刻不需要你……”
小謝軟在他懷裡聽見系統的聲音,“恭喜宿主,您的幸福值重新整理了百分之十,現在是百分之九十,馬上就要刷滿了。”
這一夜在溫泉池裡鬧騰,第二日聞之元的病就更重了些。
==========================
小謝陪著他回宮,養了好幾日才將他的病養好,他一生病倒難得像個小孩兒,藉著病要她時時坐在身邊,看奏摺也要抱著,像是怕她真化作流螢走了一般。
她不在溫泉行宮,劉金玉早了半個月順利産下一子,將王青高興壞了,來當職時還偷偷託明蘭帶了紅雞蛋給小謝。
是在隆冬,小謝生辰過後,總算是過了一年的守喪期,才出喪期沒幾日聞之元便迫不及待的已沈顧義妹的名義迎入了宮中,立為皇後。
她終於以皇後之名,名正言順的站在了他身邊。
立後大典禮成那日,正是這年的第一場大雪,雪連綿不止的下了一整日,小謝再次踏入長慈宮去看太皇太後,總覺得恍如隔世。
太皇太後瘦成了一把老骨頭,卻仍然被吊著命,瞧著小謝走進來渙散的眼睛一瞬間就凝聚在她身上。
“姑母。”小謝立在她的榻邊,一身皇後正裝,抬了抬衣袖給她瞧,“這身衣服姑母很熟悉吧,您穿過,您也看我穿過一次,我說過會再次穿上來瞧你。”
太皇太後從幹啞的喉嚨裡艱難的擠出幾個字,“你……別得意,哀家當日……也是盛寵一時……君王之恩向來薄情……”
小謝笑了笑,低頭瞧著她道:“那姑母可要保重身子,在這廢宮之中活的長久一些,好看著本宮是如何長寵不衰,獨佔聖上。本宮不止要為後,還要聞之元只我一個女人。”
她轉身離開,系統提示她,“恭喜宿主,您的幸福值已經刷滿,只剩下卡牌任務與洗白值了。”
殿裡傳來太皇太後嘶啞的聲音,一聲聲說:“你做夢!做夢!”
小謝勾唇一笑,這個世界她就是要陪聞之元到老到死,偏要做會被後人詬病的第一個的妒後,專寵一身。
系統想了想提示她,“那您就必須得給聞之元生兒子了,他有皇位要繼承。”
小謝頓時就猶豫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