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來。”他扭過頭,多看她一眼都不敢。
直到她消失在庭院裡,陸遠才將滾燙的額頭抵在了冰涼的桌面上,啞聲道:“你們這些畜生……不要纏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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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謝一路出了庭院,系統忙問她,“宿主您……您生氣了?別和大反派吵架嘛,他怪可憐的。”
“我跟他生什麼氣。”小謝回頭看了一眼黑漆漆的庭院,“我知道他不是真心趕我走。”原來她每次的到來,他都會在心裡記著數著,盼她來,“我走只是因為我知道他不想讓我分擔他的痛苦,或者……是害怕我分擔他的痛苦,就像當初小謝嬌為他擋煞,他也應該很難過吧。”
系統莫名的鬆了一口氣,他的宿主果然讓他安心,不用擔心産生什麼不必要的誤會。
“先不急著回去。”小謝問系統,“剛才陸遠在屋子裡看到那些不幹淨的東西你檢測的到嗎?”
“檢測的到。”系統答。
“很好。”小謝摸了摸衣服上掛著的錦囊,她記得裡面還有一些散碎的金銀,“我猜那些不幹淨的東西一定是這附近的孤魂野鬼吧?你檢測一下,將他們墳地告訴我。”
系統驚了,“您要做什麼?”
“讓你幹你就幹。”小謝拿著錢袋下了山,在山下找了幾戶農家的壯漢,然後順著系統給她的地址找到了那幾個墳地,總共三個,都是葬在附近山裡的短命鬼,聽系統說他們求著想附體在陸遠身體裡去做些什麼事。
她不太想了解因由,想做什麼生前不做,冤有頭債有主,就是死了也不該如此不講道理對不對?
她靠在墓地旁的大樹上,吩咐那幾個壯漢,“挖,全給我挖出來,你們什麼也不必怕,要報應要報仇都算在我頭上,與你們無關。”
都是為了銀子,幾個人二話不說就拿錢辦事,將那三個墳墓給挖了開。
小謝將書所有銀子都給了他們,等他們高高興興的走了才走到那三個棺槨旁,一腳一個將棺槨踢了開,問系統,“他們來沒來?”
系統哆嗦,“來、來了……”
“好的很。”小謝就坐在一口棺槨上,將腿一翹道:“我不管你們因何而死,有什麼怨,但記住了離那個陸遠遠一點!他與你們無冤無仇,沒有義務幫你們。今日我只是掀了你們的棺,日後若是你們再滋擾他,我就每天來鞭屍,若是鞭屍不解氣,我就去找你們的家人、親人,欺負他們。”她站了起來,“你們可以來報複我,但想清楚了,我這個人脾氣不太好,惹我生氣,必定讓你們灰飛煙滅。”
欺負她的人,便是死人她也不放過。
她對系統道:“行了,回去吧。”她就在那棺槨前,一瞬間消失了。
系統吐槽也不敢吐槽了,他的宿主壞起來可真是為所欲為,誰也沒在怕……有背景就是硬氣,畢竟是連他們主神都害怕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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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謝回了謝嬌體內,本來想第二天再去看陸遠,沒想到第二天定安公主親自登門來了,她說她母後很是喜歡她在這裡買的那些稀奇首飾,想在母後壽誕之時送她一份特別的禮物,要天下獨一份的,價格無所謂,時間也不著急,離她母後壽誕還有大半年。
定安公主一出手訂金就是鋪子裡幾個月的流水,這可是個大單子,做好了皇後高興,在她那裡就算掛上名了,可若是做砸了他們也就別在京都待了。
謝堂是個小心小膽的人,十分的不敢接這單生意,小謝卻笑呵呵的接下,兩眼都發了光,與他說:“二叔這般小的膽量還怎麼將生意做大?”這年頭就是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二叔若是怕受牽連這單生意我就單做,記在我那間鋪子名下。”如今她已不單是二掌櫃了,生意越做越好,鋪子也擴張了,她已經有了自己的幾家獨立的鋪子叫“奇貨居”,有料子鋪子首飾鋪子,幾間鋪子經營的火熱,還有了自己的船隊,只是外人還以為這鋪子是謝堂的,因她總是女扮男裝,不知底細的人以為她是謝堂的侄子,她為了出海方便,甚至還為自己新取了個男人的名字——謝喬。
所以她帶隊親自走了這一趟,走了幾個地方找稀罕物,這一走就是半年之久,回來後又忙著準備好這份壽誕禮物,緊趕慢趕的總算趕上了皇後的壽誕。
本來想在當晚去看陸遠,結果皇後娘娘很是喜歡,當天晚上就派人打賞來了,謝家上下受寵若驚,硬是要晚上給謝嬌擺宴慶祝,她就沒去成。
第二天再去時,陸遠已經不在了,那家丁好生惋惜的告訴她,她遲來了一天,因為遠公子打算參加今天的鄉試,所以老太傅帶他遊學備考去了,估摸著鄉試之前都不會回來。
小謝這才想起來,陸遠今年都已經十六了,正是今年參加的科舉,從鄉試開始連中三元,風光回京。
這麼說……他明年就要回京被欽點狀元,又出任重職,步步高昇開始了他的報複啊……
時間居然過的這麼快!她還沒跟大反派重修於好啊。
“您忙著賺錢所以過的快。”系統感嘆,他的宿主在做生意方面如魚得水,這幾年已經將生意做成了京都裡最大最紅火最賺錢,也是與皇親國戚來往最多的了,進她鋪子裡的不是貴女就是郡主、公主,連皇後那邊都掛上了名,馬隊船隊全做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