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巧巧，真是巧。”

老狼一點想法都沒有，過來跟她哥倆好地搭著肩頭，道：“不過原來你也要來皇宮啊，早說我們一起啊？”

“……”

“誒，你有沒有看到什麼人？”

白泉道：“什麼人？”

“就是一個高高瘦瘦的，長的有點奇怪，又有點傻乎乎的人啊。”

你說的是你麼？

白泉大概知道他要找誰，但說實話不是很想扯上聯絡。見她猶豫，老狼也沒有再問。只是聳了聳肩，道：“那小子還真是的，不知道為什麼跑得那麼快。老狼我幾天不在，也不見他找找我。”

白泉很肯定剛剛那個人是純正的人族。如今聽他的話，好似兩人是相熟。她眨了眨眼，問道：“你手中有令牌，難道是在為人做事？”

“我？”狼指了指自己，道：“我也不是自願的。你都不知道，我身上現在沾滿人味兒，出門別的妖精都不願意和我打招呼啦！我看你們京都還好一些，我們那個地方，妖精和人勾搭在一起，是非常可恥的。老狼我雖然英俊瀟灑、風流倜儻，但可惜天妒英才。硬生生讓我碰到那麼個討債鬼。”

“……”不。我覺得你應該是死於話多。

白泉暗暗吐槽。

狼還在喋喋不休，道：“你都不知道，那小東西簡直不是人。我好歹也比他大上幾百歲吧？居然敢差使我跟差使他家下人一樣，老狼我拼死拼活在外頭幹，結果回來他又找了個新歡。”

說完，他還在空中嗅了嗅，道：“這次是個鼠妖嗎？”

灰鼠才離開不久，空中的氣息也不算濃郁。他忽然說這句話，嚇了白泉一大跳。緊接著反應過來，覺得有幾分奇怪，“你能聞出來？”

“這事兒不難。”

他能這樣，說明本身的妖力並不差。白泉修煉那麼久，也沒有辦法那麼明確的分辨味道。再加上是在這樣刻薄的條件下，倒是有些讓人意外。

白泉道：“你既然這麼厲害，為什麼還被人驅使？”

老狼原先灑脫的表情一愣，眉目下垂，變得有幾分沮喪，“說來話長，欲哭無淚啊。”

“……”

“那小子身上一點法力都沒有，我怎麼知道他是個天生的仙根。沒有修過自然沒有修仙人的習慣，但天生的靈力根本讓人無法……誒？等等，大妹子，你幹嘛去？”

老狼話說到一半，便看到白泉飛似得竄了出去。他下意識地也追了過去。

屋簷上兩道黑影疾速飛過，白泉這下不敢有半刻耽擱，迅速地朝王府方向跑去。

灰鼠和北辰一同走後，便覺得身上有幾分不適。

兩人靠得越近，越是覺得心跳加速，呼吸急促。這種生理上的反應使她思緒有幾分遲鈍。

北辰在前面走著，感覺到身後人的怪異，忽然停下了步子。灰鼠一時沒察覺，不小心撞在了他的背上。這一下撞得很重，鼻尖也發紅了。北辰伸手扶住她的身子，掌心一觸上她的肩膀，灰鼠身體上的症狀就更明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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