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當我傻麼?你特麼之前才咬過我,傷口還在這裡。若你我是親戚,憑什麼你就可以下嘴?我才沒有你這種親戚!”阿婉說完求證般看一眼白裔,意思是:我說的沒錯吧?
“怎麼說呢,按說帕魯也沒說錯。它乃涎液化生,遍身沒有一點血液流經,管壁都是癟的,但現在它吸了你的血液運轉全身,可不就如同你孩子一般!”白裔有些頭痛,本不想插手阿婉和帕魯之間的恩怨,但見她問自己,又只能實言以告。
阿婉被白裔的話嚇了一跳,她仔細打量帕魯,發現它的面板色澤果然紅豔許多。
“那又怎麼樣?即便阿婉不能吃你,那不還有我呢!我這就把你片了,吃給阿婉看!”陶歆看著阿婉手指,心頭怒意難消——今日天亮之後她的修煉怎麼辦?午後她的採集食材誰來幹?都怪這靈蟲咬人,他自然也要找它討個說法。
“娘!救命啊!”帕魯一看陶歆來真的,白森森的菜刀舉起瞬間,它馬上張嘴告饒,那尖厲的聲音確如嬰啼一般,叫阿婉聽的心裡好一陣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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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算啦!”這些日子阿婉吃得飽穿得暖,心地越發柔軟。她不忍再聽帕魯連連告饒,終於出手阻止陶歆:“算了,算了,它都叫我娘了,我還能怎麼著,你也大發慈悲饒它這一遭吧!”
“太好了!”帕魯扭動著身子,聲音歡快無比。
就在阿婉準備拔下匕首的瞬間,她突然想起一件事,又忙追問帕魯:“若我放了你,你還會咬我嗎?”
“那是自然!普天之下,但凡比我嘴小的,都是我的食物,我為何不咬、不吃?”帕魯說得極其誠懇認真。
“嗤——”白裔一聽帕魯的話,不由笑出聲來,他扭頭對陶歆說道:“你有沒有覺得這廝很有你當年要吃不要命的風範?”
陶歆一聽這話,難得露出靦腆笑容,再看帕魯也不覺得像先前那般可惡了。
反倒是阿婉,被一個“吃”字嚇得頭皮發麻,她厭惡的別過頭去,狠下心腸說道:“我救你還要再被你吃?你當我傻麼?這種賠本兒買賣我才不幹!今兒個,即使陶哥哥不殺你,我也要大義滅親!”
“你別信帕魯的話,它不過虛張聲勢罷了,哪裡還能再對你下得去口,不信你再試試!”白裔不願阿婉手上粘太多殺業,一句話戳破帕魯的牛皮。
阿婉哪敢再試,她把雙手全背到身後,還歪著身子往後撤。
白裔也不阻攔阿婉,只拔下匕首按住帕魯的身子,從頭上扯下一根頭髮,送到它嘴邊。帕魯張開嘴,像吃麵條一般把頭髮吸進腹中。
阿婉看得有趣不再閃躲,白裔順勢扯下一根她的頭髮。帕魯看著阿婉的頭髮,張嘴想吃,卻怎麼也合不上嘴巴。
“怎麼樣?我說的沒錯吧?把它留下吧!好吃好喝馴化它,至少我們不在你身邊時,還有它可以感應和保護你!”白裔說著把帕魯丟到阿婉懷裡。
陶歆原本不解白裔深意,但當他看見阿婉身後,宦璃已採了仙草回來,他便一切瞭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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