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阿婉一口答應。
“喂,你也太過分了吧?”霽陽要不是兩隻手還拽著軟水羅的一角,早過去暴揍白裔了。
“誒,他們的家事你就不要再摻和了!”悟空身上纏著藍冰寒霧蛟,本來行動已經夠艱難了,但看到霽陽不知天高地厚的朝白裔叫板,他還是掙扎著伸出一隻手來捂住了霽陽的嘴巴。
……
好不容易安置好了陶歆,阿婉這才送帕魯、悟空和霽陽離開。
回來時過院子裡的三三複瓣桃株,霎時間,淡粉色的花瓣紛紛揚揚落下,宛如下起了一場絢爛的花雨。
“好奇怪!”才聞訊從廚房裡出來的大春兒,正好看見這場景,不由猛拍一下大腿。他邊細細打量阿婉邊解釋道“你瞧瞧,自你離開之後,這桃株都跟死了一般。可是現在你回來了,它居然落起花兒來!”
“大春兒叔的意思是樹猶如此,人何以堪嗎?”阿婉看見大春兒,記憶裡那些溫暖和明亮的色彩全部都復活過來。她眉眼彎彎的笑了,暫時忘卻了之前經歷的種種陰霾和不快。
“你說的什麼樹油、什麼一看,大叔不懂,大叔只想告訴你你回來了大叔和這桃株一樣高興……”大春兒不好意思的抓抓頭皮,對著已經長大、眉宇間神情發生了改變的阿婉,又欣喜又手足無措。
“大春兒啊,敘舊就往後擱吧。眼看著天色已晚,偏這陶歆還躺倒了,少不得你趕鴨子上架去廚房做菜……”白裔看見他們兩個親暱的有說有笑,心裡一陣細密密的疼痛。為了心目中的遠大理想,他註定做不了什麼好人了,索性咬牙插入他們的談話,再提起一個不招人待見的話題。
“我做?”大春兒驚訝的指指自己,頗為為難道“不是我偷懶,只是要我去做菜,恐怕會把客人都得罪光……”
“你可以找人給你指導嘛!”白裔慢條斯理的摸著椅車扶手,而後才抬起頭來給大春兒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
他這是在變相暗示自己幫忙嗎?阿婉嘴角揚起一抹冰冷的笑“大春兒叔怕什麼?掌櫃的怎麼吩咐,你就怎麼做好了。畢竟心有餘力不足,即使得罪了客人,誰又能怪得了你?”
阿婉的話說完,轉身就往陶歆房裡走。她可不是仙魄裡那個昏睡的阿婉,耳根子軟到甘心給自己掘墳!
“唇亡齒寒!調鼎坊經營不善,你在這裡能落得什麼好?別忘了,你就是伺候陶歆,藥材、淨水也總要用我的!”白裔沒料到阿婉會如此冷漠的轉身離開,忍不住丟擲最後的威脅。
阿婉本已進到屋裡,但聽到白裔的話,她又想起另一件要緊的事兒來。
“掌櫃的意思是我不能白吃白喝?”
白裔不語。
“我當然可以替陶哥哥做菜,但你應該知道你這些年對我的心理陰影有多大。所以,明說了吧,我做菜時不想見到你!”
白裔心頭又一陣疼痛,就像是傷口灑了鹽巴,可他卻絲毫辦法沒有。他只能一遍遍告訴自己——自找的!
“這個容易!你做菜時,我可以代為照看陶歆!”他勉強擠出一個笑容和阿婉說道。
“成交!”阿婉轉臉關門,臉上露出一個得計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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