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昕不閃不躲,每次都把他的掌風切菜剁絲兒般拆解的乾乾淨淨。
就在他們你來我往又過了十幾招後,白裔估摸的時間已到。他躲到僻靜的一角,雙臂滾輪般倒揮著,扯動手裡纖若蛛絲的水晶線。不過眨眼之間,暴十三突然從水裡倒吊出來,堪堪砸在樓譴的懷裡。
“你沒事?”樓譴下意識的問話,完全不管暴十三能不能聽到。好在暴十三在水裡這麼長時間也沒喪失理智,居然看懂了他的唇語點一點頭。
沒事?暴十三沒事?那白裔還打什麼鬼主意?樓譴抬頭望向白裔,卻見他整個身體突然發出耀眼的強光,身上的衣袍被自帶的風衝的鼓脹鼓脹的。
待那光和風漲至極致,白裔雙臂展開,猛的向外推出。一剎那,整個消音潭上颳起強風,白色的水汽被風帶走,水面完全被一片寒光籠罩。
結!冰!了!
白裔做完這一切才扭頭對陶昕一笑,“接下來就看你的了!”
樓譴:?什麼看陶昕的?他們到底在做什麼?
他還沒有想通其中的關竅,陶昕已拿著刀飛至半空中。
刷刷刷——白色的寒光如煙花般閃動爆開,不多時,消音潭的凝成的冰坨子已被陶昕切成整齊的、大小相同的冰磚;靠近水底的冰磚裡甚至還有深粉的不死玉蚓“裝飾”其中。
“搬磚吧?”白裔指指劃花的冰面,又指指呆愣沒有回神的魔軍,對樓譴道,“接下來你該知道怎麼做了吧?把所有的不死玉蚓搬離消音潭,沒有了白泥沼,再加上太陽的暴曬,它們想要不死都難!”
原來竟是這樣!樓譴看著魔兵們邊呲呲哈哈的抽著涼氣邊搬著冰磚,好半晌功夫才終於明白了白裔的整個計劃。
他受暴十三話的影響侷限了思維,只知道用心炎圍剿不死玉蚓,卻沒考慮過給不死玉蚓換個環境。
和驅動心炎相比,搬磚雖然是體力勞動,卻消耗的法力極少——果然安全無虞、兵不血刃……
這數百萬的魔兵性命連帶著他的面子算是一併保下了,可是他卻怎麼也高興不起來。
這陶昕憑一把菜刀竟然能輕鬆消解他的掌風,而白裔又能輕而易舉的化解他的困境。倘若他是一般人便也罷了,可他是魔尊啊!他花費了數千年,才煉成萬骨化生,把法術提至化境,卻還不及兩個無名之輩厲害?這自尊心受到的傷害可不是一星半點兒的。
想到這兒,他更覺的沒有顏面再呆下去,灰溜溜的就想往一邊躲。
“誒,你去哪兒?”白裔抓住樓譴的胳膊不放心的追問。
“放心,我答應的事亦不會食言。”他懶洋洋的比劃一句就想離開,但白裔卻依舊不鬆手。“我才不是向你追債呢,跑得了和尚跑得了廟嗎?你別急著走,在這兒等著看吧,我還有份大禮未送給你呢!”
說著,白裔又朝他擠擠眼睛,看起來無比的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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