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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回 巧遇

秦泰和展小小來到白狐嶺兇案現場後,兩個人分頭行動。展小小的畫工雖然比不上師爺,但是絕對夠好,就算是一邊自稱是破案方面全才的秦泰的畫工也不如她。她三下兩三就畫出了這裡的大概,但她沒有停下來,因為她是助手,要聽一邊的秦泰的話。當秦泰發現到什麼的時候,要根據秦泰的指示畫上什麼,這樣一來就會是一副比較可信的兇案現場圖紙了。當然他們都知道,之後所要畫上去的都是秦泰所推理出來的人或者物,需要展小小用虛線或者特別註明出來。

秦泰發現白狐嶺屬於岩石結構,看上去不太高的山坡,其實很陡峭,有的地方幾乎是直上直下,根本無法攀爬。因為開路已經基本完成,所以有一條相對明顯的道路在山中出現。沿著這條路一直翻過白狐嶺,據說已經挖到了再來鎮。就差白狐嶺上最後一段沒有挖好鋪平,不然的話就能直接通路了。

秦泰對展小小說道:“聽說死者是頭朝上王村方向,背對著再來鎮方向,趴著倒在兇案現場的。當時工頭看見他的時候,以為只不過是一個睡著的或者昏迷的村民。翻過來才知道他已經死了,而且是死狀恐怖。工頭看見後,馬上回村叫人,在下山的路上遇上了前來開工的村民。在大家的指認下,認出了死者就是上王村的村民王天寶。可大家都想不通的是王天寶怎麼一個人大晚上來白狐嶺?而且又怎麼會死在這裡?死的有這麼嚇人?師爺打聽到的訊息,王天寶當時應該二十四歲,雖然長得不是太難看,但也不是一個很惹人注意的男人。王天寶家裡有一個老孃,沒有田地和房産,租村裡的房子住,平時為別人家種地幹活。就是因為家裡很窮,所以才沒有娶上媳婦。他為人老實又不多話,在村裡村外口碑也不錯。應該不會有什麼仇家和情敵才是。你有什麼看法?有什麼頭緒?”

展小小白了秦泰一眼,然後說道:“這些不勘察現場也知道。如果你只找到這些的話,這趟算是白來了。再一次警告你,在外要叫我少爺或者大爺。”其實她在現場也找不到什麼線索,畢竟這裡一眼就看完了,有沒有什麼特別的東西,案子發生到現在都一年多了,就算有什麼線索也幾乎被破壞光了。

秦泰不敢道:“是,少爺。”

既然沒有什麼可以看得了,他們兩個人就準備下山,畢竟現在時間也不早了,天已經都黑了。山上不但風大而且有野獸出沒,留在這裡也起不上什麼作用。

秦泰和展小小一路回去的時候,秦泰一路說話。一是為了讓展小小多懂一些專業知識,第二是為了少聽展小小的批評和教訓。

他說道:“一件案子的産生,一定有幾個必要的元素。首先是原因,就是殺人的動機。沒有殺人動機而去殺人是說不通的,除非這個人腦子有病喜歡殺人。第二是工具,也就是所謂的兇器。這是殺人者殺死死者的用具,也是最直接的物證之一。一般來說找到死者、罪犯和兇器就等於破了案,當然也有不少冤假錯案就是因為一些所謂的物證而斷定的。所以每一件兇案必須要找到確實的兇器無證才能定案。第三,幫兇或者目擊者,也就是人證。一件案子不會做得天衣無縫,除了一些物證之外,最有利的證據就是目擊者或者幫兇的口供。所以我大明在制定大明律法的時候,特別註明幫兇,也就是從犯如果舉發首犯者,可以減免刑罰。除了造反、謀逆、殺官等重大罪行外,舉發首發的從犯都可以得到罪減一等或者是直接得到輕判處理。第四是行兇過程,也就是兇案發生經過。這是決定一個罪犯應該如果判決的重要關鍵。無意殺人、誤殺、失手殺人、有意殺人、刻意殺人,根據罪犯不同狀態和行兇過程,定刑也大不相同。無意殺人或是間接導致他人死亡者拘禁或者勞役;誤殺者輕判,一般處以勞役或者監禁五到十年;失手殺人者按傷人罪處理,處以關押十至十五年或者充軍邊疆;有意殺人者就是真正意義上的殺人,屬於重犯處以死罪或者終生監禁;刻意殺人者就是故意殺人有計劃殺人,不但要重判,而且是一定的死罪;如果情節惡劣或者是死者人數超過三名的話,殺人者屬於殺戮或者說屠戮,不但要立刻執行死刑而且有可能被腰斬或者淩遲。第五,後續處理,也就是事後的處理方式。罪犯自首可以罪減一等,如果是無意殺人或者誤殺的話,可以免罪或者從輕發落;失手殺人者自首可以減刑;殺人者和刻意殺人者自首可以得到相應的照顧。我大明的律法比起以前的所有律法都比較有人性化點,這就是我大明的優點。”

展小小聽秦泰嘰裡呱啦一大堆,就已經不耐煩地說道:“當官的人是你又不是我。跟我講什麼大明律法?我又不是一無所知,我也懂點大明律法。不需要你叫我怎麼學習大明律法。能不能講點別的事?你除了破案就是講什麼大明律法,除了這些之外,你就沒有話講了嗎?”其是展小小真的想多聽一些關於秦泰或者秦泰家裡的事。可是秦泰就是一個木頭人,一心撲在刑獄案件上,根本不懂展小小的意思。

秦泰正要向展小小問什麼的時候,兩個人突然看見遠處有一點光。兩個人馬上站住了,這裡怎麼會有光呢?自從發生了兇案後,村裡的村民已經不敢再上白狐嶺。沒有人敢上山,那山上的光至於動物的眼睛什麼才能發出了。難道他們遇上什麼大型野獸了?或者是遇上鬼了?

展小小第一時間馬上熄滅了兩人手上點著的燈籠。不管是遇上野獸還是鬼,他們點著燈籠不就是告訴對方他們在這裡嗎?熄滅燈籠後,展小小一手捂住自己的口鼻,一手馬上捂住秦泰的嘴巴和鼻子。展小小記得小時候,聽老人說過,鬼一般鼻子比眼睛還要靈敏,能聽出人的呼吸聲和心跳聲。活人遇到鬼的話,只要捂住口鼻就能躲過鬼差的巡邏。不管是真是假,展小小決定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秦泰被展小小一手捂住口鼻的同時,和展小小一起躲到了一塊大石後面。這時候秦泰隱隱約約地聞到了一股香味,雖然很淡但是能聞到。秦泰看了一邊的展小小一眼,心裡嘀咕著:“大男人怎麼搽香粉?不過有點好聞的。有機會問問,哪裡有得買。等下次回家的時候,在身上搽一點,免得老媽和家裡的親戚說自己身上有味道。讓她們也知道本少爺不是什麼臭男人,還香的很呢。”還好後來事多忘記了,沒有機會問展小小,不然的話展小小真的會在他身上練一回展家拳不可。

遠處的光慢慢移近,越來越大的光,是兩個人越來越擔心。在遠處的時候,他們隱隱約約能看到什麼,當光向他們移近的時候,他們兩個人漸漸發現移動速度不慢不說,光還越來越大。要是他們沒有估計錯的話,這光是什麼動物的眼睛的話,這絕對屬於超大型動物。不是大蟲就是大野豬,但是他們心裡都有一個疑問:“難道這只野獸是獨眼龍嗎?怎麼只有一隻眼睛?”

展小小比秦泰還要有一層擔心,以展小小的本事,遇上大蟲或者大野豬的話,自己一個人就算打不過的話,跑一定能夠逃走的。可現在身邊多了一個什麼都幫不上忙的秦泰,不管秦泰的話自己捨不得又不忍心,管秦泰的話,就等於連自己也一起送給了野獸。這時候的展小小打定了主意,她要把自己的身份告訴秦泰,就算死也要死在一起,但是不要秦泰當她兄弟一樣的死,要把她當一個女人一樣抱著死。

正當展小小要想秦泰說明自己是一個女人的真相的時候,就看見秦泰激動地拉開她的手。展小小來不及反應,就看見秦泰在她耳邊說道:“看一看。來的是一個人。不是什麼大型野獸。咦,你的臉為什這麼紅?快把手放下,你把自己的口鼻捂得太緊了,這樣會憋死自己的。”

展小小回頭看了光源一眼,既為自己能活下去高興,又為錯過這絕好的機會心恨不已。真的想過去好好教訓教訓來人一頓,發發心裡的怒火。

秦泰卻拉住展小小,在她耳邊又輕聲說道:“不是村裡的人都怕了,不敢再到白狐嶺來了嗎?來人是誰?他一定有問題。他就算不是兇手,也應該是一個知情者。我們跟著他,看看他去哪裡。”

秦泰和展小小一起跟著燈籠一起越走越偏僻。這個人好像對這裡的環境很是熟悉,東一轉西一拐來到了一個不為人知的地方。秦泰和展小小一路上跟著,一路上留下了一些不起眼的記號,免得等會回去找不到路。

當他們兩個還沒有跟到目的地的時候,已經聞到了一股奇妙的酒香。這就像為什麼說是奇妙的呢?因為他們喝過小月村女孩子釀的正宗汾酒,但正宗的汾酒也沒有這麼香。要是這會師爺在的話,“老酒鬼”師爺一定會高興的撲上去。見多識廣的展小小和精通典籍的秦泰腦海中突然同時顯現一個念頭“猴子酒”。

“猴子酒”就是猴子釀的酒,猴子有一般人的智慧,也喜歡和辛辣刺激的酒。當然猴子不會做生意,不會以次充好,不會在酒裡兌水。所以猴子釀的酒不但純而且更天然環保,所以歷來“猴子酒”就是酒中的極品。展小小在遊歷江湖的時候多次聽說過,但沒有親口嘗過。秦泰也在書上看見過,據書上說這“猴子酒”因為原料天然還有藥用價值,可以治療一些風濕等人類常見病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