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啟朝外面走,也不回頭,擺了擺手“那我還是回家讓我媳婦閹了我。”
陳啟下了計程車,街燈彷彿顛倒了光影,世界都為他開啟了黑洞,他索性還能靠意識尋找家的方向,一步步,一步步,等著那個溫暖的人在門口數落他。
遠遠的路燈下站著那個穿著厚厚羽絨服的人,她身材瘦弱,偏偏套了他的大大羽絨服,整個人躲在裡面,黑皮靴一直延伸到大腿根兒,長長的一雙腿在雪地裡慢慢踏著。
以為自己花眼。
陳啟慢慢走過去,她像這雪世界裡的一抹濃墨,滴在潔白的雪上,生出曲曲彎彎蔓延開的迤邐色彩,季橙也恰巧望到這邊,朝他微笑
。
季橙想,喝了多少啊,走不了直線了都。
她也不去扶,就站在那看那個醉漢咧著嘴傻樂朝自己走來,慢慢點一支香菸,新到的薄荷味登喜路,李桃從香港免稅店買的,冷藏在冰箱裡,這一刻淡淡薄荷味就著淡淡雪的清新味道,在腦子裡彌散徘徊。
陳啟走到近前,確認不是夢境,季橙又掏出一支菸塞到他薄薄唇邊,陳啟用牙咬住,手上一使勁,摟著那個軟綿綿蓬鬆的美人湊到近前。
香菸抵著香菸,陳啟使勁吸了一口,氧氣讓火光忽明忽暗的亮了下,陳啟抵著頭,照的高高鼻樑一小片膩滑柔亮,他濃眉下的眼睛專注在煙上,彷彿在許願,在虔誠臣服。
季橙笑了。
“我從未給人點過煙,你是第一個。”
薄荷的味道也沒有驅散他身上淡淡劣質香水的味道,還是上次那個味道,女人對氣味的敏感彷彿帶有記憶功能,腦子裡有那麼個小記憶庫,存的都是所愛之人的蛛絲馬跡。
陳啟倒是先招了“去了夜總會,讓個娘們纏上,皮帶差點就給解了。”
“呦?你就不怕我生氣?”季橙挑眉。
“怕啊,就怕你生氣,要不然怎麼老老實實回了家。”
季橙慢慢攙扶著他“廖勝跟我說你喝多讓我接你一下,還說你晚上跟那個鬼妹生氣,我看你是錢揣進腰包不知道怎麼是好,樂得心裡開花吧。”
陳啟使勁捏了把她的腰眼,卻還是攥了一手厚實的羽絨,季橙也感覺不到疼,摟著他往家走。
“季橙,等我有錢了,公司恢復正軌,我給你買最貴的鑽戒。”
電梯已經停到三樓,季橙踩滅了煙順勢要揪掉他的,陳啟卻一把摟住她,煙掉下來,燒在羽絨服上,燙出一個大洞,再一使勁擁抱,蓬的一聲細微響聲,電梯間蓬起一串羽毛。
完了,電梯都沒下去,直接到了12層。
之前在樓道里見過季橙醉倒露出小內褲的拎筐大媽正好等在電梯外,見裡面緊緊抱著的兩個人,男人弓著背就和著身高低頭尋著那個姑娘的唇,大媽嚇得啊得一聲,趕緊按關門。
季橙都被鬧樂了,使勁推著他“再這樣以後不許你喝酒!”
陳啟像個孩子,使勁蹭了蹭她的鼻尖,輕輕嘬她的唇,電梯又回到三層,季橙拉著他開門,陳啟卻還是不肯放過她。
人被抵在鞋櫃子上,靴子都沒脫褲子就被扒了下來,箍著大腿略感難受,後面那位已經等得不耐煩,解了皮帶就毫無前戲的幹操起來。
腰部聳動帶著皮帶撞擊皮肉的聲響,季橙窩在羽絨服裡,一下下應承,欲仙欲死,羽毛還輕輕飛舞出來一些,他們在門口雙雙難耐得粗喘。
對面門的人正在換鞋準備走,聽著聲響問“你家對門住著新婚小兩口?”
喜歡玻璃裙請大家收藏:()玻璃裙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