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喊,周遭圍觀街坊立時就炸了窩。
“啥啥啥,這是咋回事兒?”
“天哪,這小郝莫不是把人家閨女的肚子給……”
“哎呦呦,這可是一屍兩命啊!”
“不對吧,小郝可不像這等不認賬的人!”
“就是,別亂說!”
“切,俗話說知人知面不知心——”
一片謠言四起之中,郝瑟頭頂青筋咔吧咔吧蹦出來一盤爆炒牛筋。
先人闆闆!這都是什麼鬼啊什麼鬼!
郝瑟噌一下蹦起三尺高,提聲怒喝:“都他奶奶的給老子閉——”
“住口!”
突然,一道啞音厲喝豁然發出,宛若寒山鐘鳴驚徹天地,立時將整條巷子震得鴉雀無聲。
郝瑟一驚,轉頭一看,但見身側屍天清劍眉冷豎,薄唇抿白,全身宛若罩了一聲寒霜之意,徹骨滲人。
“屍、屍兄?”郝瑟嚥了咽口水。
屍天清側目望了一眼郝瑟,提步向前走去,一襲黑衣宛若暴雨前際怒雲翻滾,破空鳴嘯,隱帶雷震之音。
“阿瑟乃是天下至誠至真、唯正唯善之人,絕不會做此等毀人清譽之行,若是誰膽敢再說半字汙衊阿瑟之言——”
屍天清筆直身形一頓,停在廝打的周大娘和顧桑嫂身側,蠟手一探,搶過周大娘手中掃帚,冷目一閃,手指用力,就聽“咔”一聲,那掃帚柄應聲斷成兩截,跌落地面。
“就如此物!”
冷寒啞音猶如一道劍光,凜然劃過眾人面頰,發出割肉切皮般的悲鳴。
霎時,人群一片死寂。
周大娘看著地上的掃帚殘骸,面顯驚懼之色,慢慢後退了一步。
顧桑嫂看著屍天清,一臉驚詫。
陳冬生一臉崇拜,陳鐵匠等人皆是驚詫萬分。
遠處的郝瑟更是一臉感動:
啥也不說了!屍兄,一輩子的好兄弟!
“小、小屍這是生氣了?”
忽然,人群中冒出一個聲音。
緊接著,就好似開啟了話題開關一般,眾人立時又熱絡交流起來。
“廢話,你沒看小屍臉都氣黃了嗎?!”
“喂喂,人家小屍的臉本來就是黃的!”
“閉嘴啦,都是你在那胡說八道,說什麼小郝……”
“哎呦,我這不是一時嘴快沒把住門嘛!”
“人家小郝可是正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