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京墨一雙鹿眼瞪得堪比牛眼。
“哦……”梓兒歪著腦袋看著文京墨半晌,突然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狐貍精你害羞羞了啊。”
“什……”文京墨眼睛又大了一圈。
“哈哈哈哈,狐貍精羞羞啦!羞羞、羞羞!”梓兒捧著雞蛋連蹦帶跳喊了起來。
文京墨如玉面容頓時漲得通紅,噌一下站起身,厲喝道:“小丫頭你給我閉嘴,否則……”
“羞羞、羞羞!”梓兒朝著文京墨做了一個鬼臉,撒歡狂跑沖向了大門,可還沒邁出門檻,就被一人拎了起來。
“梓兒,郝哥哥不是讓你看著狐貍精嗎?你怎麼能擅離職守?!”
郝瑟擰著眉毛,拎著梓兒的脖領子道。
“郝哥哥!”梓兒抱了一下郝瑟脖子,將手裡的雞蛋塞給郝瑟,“你總算回來了,狐貍精一點都不好玩,梓兒不玩了!”
說完,就掙脫郝瑟,一溜煙跑回了呂家豆腐鋪。
“瘋瘋癲癲的,哪裡有個女娃家的樣子!”郝瑟搖了搖頭,向身後人頷首示意,“許大夫,您這邊請。”
“好好好。”一個滿頭白發的老郎中拎著藥箱隨郝瑟走進院子。
“屍兄,快出來,讓大夫看看你的傷。”郝瑟請老大夫坐在葡萄架下,扯著嗓門喊道。
屍天清立即從後院匆匆趕來,皺眉瞅了一眼郝瑟:“阿瑟,天清不過是皮外傷……”
“屍兄——”郝瑟鼓起腮幫子,一臉哀怨瞪著屍天清。
屍天清長睫一動,輕嘆一口氣,坐到老郎中身側,將紮著繃帶的手攤在了大夫面前。
老郎中小心解開繃帶,定眼一看,不由皺了皺眉。
繃帶下,屍天清手掌虎口裂傷顯然並未經過高明的醫治,皮肉外翻,隱隱滲血。
郝瑟立時就怒了:“屍兄,這就是你說得已經妥善處理過的傷口?!”
屍天清目光瞥到一邊:“本想稍後重新包紮……”
“屍天清!”郝瑟拍案而起。
“小哥,稍安勿躁,”老郎中忙安撫郝瑟,“這小哥包紮的手法已是不錯,只是沒有上藥,所以看起來有些嚇人,待老朽處理一下,不出七日,便可痊癒。”
說著,老郎中就三下五除二扯下屍天清手上的繃帶,從藥箱中掏出一個紫色小瓷瓶,倒出幾點紫色水滴粘在白布上,輕輕在屍天清傷口上擦洗起來。
郝瑟看著那紫色藥瓶,越看越覺得眼熟,不禁開口問道:“許大夫,你這紫色瓶子裡裝的是什麼藥?”
“這個啊,這是雲隱門的紫藥水。”許郎中笑呵呵道。
“紫藥水?!”郝瑟險些從椅子上摔下去,“這、這真叫紫藥水?”
“小哥以前見過?”許郎中問道。
“以前……見一個朋友……用過……”郝瑟眸光暗了暗。
“見過也不奇怪,雲隱門的紫藥水流傳天下,如今已是常見之物,不稀罕了。”許郎中點頭道。
“那……許大夫,你有那個嗎?粉紅色瓶子的,叫什麼新活美膚散的,聽說用了可以不留疤。”郝瑟探頭問道。
許郎中愣了愣,看了郝瑟一眼,略顯驚訝:“小哥居然見過雲隱門的秘藥?”
“算是吧……”郝瑟幹笑。
“果然是桑絲巷的高人啊。”老郎中向郝瑟抱了抱拳,輕嘆一口氣道,“只是那新活美膚散非雲隱門弟子不得見,江湖上已甚少有人識得,聽說一瓶已賣到了三十兩的高價,老朽不過是一個不出名的郎中,自然是沒有的。”
“臥槽,居然漲到了三十兩了……”郝瑟暗暗咬牙,“早知道就留一點了……”
“小哥放心,老朽自配的這金瘡藥雖不及那新活美膚散之神奇,但醫治這位小哥的裂傷應是足夠。”許郎中又抽出一個樸素的小瓷瓶,灑了一些藥粉在屍天清傷口上,用幹淨繃帶慢慢纏好。
“有勞了。”屍天清收手,抱拳。
“莫要沾水,一天換一次藥。”許郎中將藥瓶遞給屍天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