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跟班立馬連滾帶爬跑了出去。
花廳之內一片死寂。
謝尚典手捂著眼眶,看著怒氣沖沖的馮峒,剛剛的囂張氣焰早就滅了幹淨,縮在椅子裡一聲也不敢吭。
一眾捕快也是我瞅你、你瞅我,噤若寒蟬。
“文書生——”郝瑟湊近文京墨,悄聲道,“這馮峒真不知道這事兒是墮仙幹的?”
文京墨微微側目,嘴角勾起:“聚義門耳目遍佈天下,素有六眼八耳之稱,你說他知不知道?”
“那……為啥子……”郝瑟抓頭。
“一丘之貉。”屍天清突然蹦出一句。
“誒?”郝瑟更是一頭霧水。
可馮峒後面幾句話,立即令郝瑟明白過來。
“謝大人,這墮仙作案那可非同小可,僅憑馮某一門之力怕是難以應付啊!”馮峒起身向謝尚典道。
“那、那該如何是好啊?”謝尚典立時就急了。
“怕是要立刻飛鴿傳書請烏門門主許良山回來幫忙!”馮峒道。
“那好那好,快飛啊!”謝尚典跳腳道。
“只是……”馮峒顯出為難之色,“烏門中人武藝超群,個個都是人中龍鳳,不比我風門中的這些蝦兵蟹將,要請他們的話,謝大人之前給的一千兩銀子,怕是……有些捉襟見肘啊!”
臥槽!坐地起價!
果然和文狐貍是一丘之貉!
郝瑟臉皮隱隱抽搐。
“那、那你們想要多少?!”謝尚典抖著嗓子問。
馮峒伸出五手指。
“再加五百兩?”謝尚典兩眼瞪圓。
“五千兩!”馮峒道。
“嗷!”謝尚典嚎叫一聲,扶著腦袋癱在了椅子上。
還有一個差點昏倒的人,就是郝瑟。
五、五千兩?!
郝瑟扶著自己搖搖欲墜的腦袋,覺得因為五十兩酬金就傻呵呵樂了一整天的自己簡直就是個棒槌!
這家夥太黑了吧!
郝瑟望向文京墨。
而文京墨卻是沒有功夫看郝瑟,此時的文狐貍正在和馮門主眉來眼去。
但見馮峒定望文京墨,目光時不時掃一眼屍天清。
文京墨微微一笑,向馮峒一抱拳,然後雙手順勢向下一分,顯出一個外八字形。
馮峒眉頭一皺,用三根手指抓了抓鼻子。
文京墨輕輕搖頭,用手掌在空中扇了扇風。
馮峒頓了頓,瞪了文京墨一眼,又向癱在椅子上哼哼唧唧的謝尚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