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兄……
你這表情……
怎麼感覺特別少兒不宜啊……
郝瑟就這般腦子裡亂七八糟轟鳴一片冰火兩重天咬牙忍受許久,總算捱到屍天清收手,不由長籲了一口氣。
“阿瑟傷口癒合的差不多了,再換一次藥應該就無妨了。”屍天清對旁側的文京墨道。
“謝天謝地!”郝瑟雙手合十,兩眼泛淚花。
文京墨點了點頭,望向郝瑟:“郝瑟明日可能自行走動了?”
“沒問題沒問題!”郝瑟忙舉手大叫,“背傷也好了,那啥也結束了,老子明日又是一條好漢!”
“甚好。”文京墨撩起長衫坐在了郝瑟的,伸手在地上灑了一層細土,一邊用手指勾畫一邊道,“這幾日,小生和屍兄去周圍探了探路——”
“找到出路了?”郝瑟伸著脖子激動問道。
文京墨搖了搖頭,指尖在最上方畫了一個圓圈:“這山谷四面環山,最南是之前我等落水的深湖,若是小生推測不錯,湖底應有洞xue與外界河流相連。”
“原來是這樣!”郝瑟手比劃起來,“我們定是被那瀑布旋渦捲入了河底洞xue,才到了這個山谷。”
文京墨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只是這湖水深不可測,而我和屍兄又水性欠佳……”
說著,就望向郝瑟。
“老子只會狗刨。”郝瑟抽了一下嘴角。
文京墨長嘆一口氣:“所以,若想從原路返回,怕是不易,而且往生盟殺人未遂,怕是還在樂安縣駐守——”
“瞭解!咱們只能換一條路。”郝瑟點頭道。
屍天清也點了點頭。
文京墨又在地上畫了一個大圈,繞過前方的小圈,道:“這山谷周遭山崖陡峭,出路更是難尋,幸是經過數日探查,總算有所發現。”
文京墨指尖地圖的最下端點了一下:“昨日,屍兄在山谷盡頭的半崖之處,發現了一條十分古老的攀山棧道。”
“棧道?!”郝瑟瞪大三白眼,“也就是說……”
“既有棧道,定有出路!”文京墨定聲道。
“那還等什麼啊!明天咱們就出發!”郝瑟欣喜叫道。
“只是那棧道建在陡峭懸壁之外,幾乎懸空,行走其上,定是風險重重,阿瑟你大病初癒,怕是……”屍天清一臉擔憂看向郝瑟,“阿瑟,要不,再歇息幾日?”
“喂喂,屍兄!”郝瑟挑起雙眉,一臉鄙夷看著屍天清,“你當老子是什麼人?老子可是流血七天不止也不會死的逆天生物!區區一個棧道,能奈老子如何?”
此言一出,周遭立時一靜。
“流血七天不死……咳!”文京墨幹咳一聲,扭頭。
屍天清怔了怔,隨即反應過來,立時垂眼,麵皮微紅,道:“阿瑟所言——甚是……”
“那可不!”郝瑟一臉自豪。
“咳,既然如此,那明日清早就出發。”文京墨一抖袍袖,將地上的沙土地圖抹去。
突然,一個蠟丸從文京墨的袖口滾到了地上。
文京墨神色一動,手疾眼快將蠟丸捏回了手裡,可仍是被眼尖的郝瑟瞅了個正著。
“誒?那個是——蠟丸!該不會就是是天機道人最後說的那個蠟丸吧?”郝瑟叫道。
文京墨眉梢一動,抬眼一看。
但見郝瑟三白眼閃閃亮,屍天清雙眸亮閃閃,都一臉好奇寶寶的表情盯著自己。
文京墨眸光微動,捏著蠟丸的手指緊了緊,最後,還是暗嘆一口氣,將蠟丸開啟,從中抽出了一張薄如蟬翼的絲帛。
郝瑟和屍天清定眼看去,但見那絲帛之上,皆是一道道模糊的墨跡,顯然是因為泡水,將上面的字跡都暈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