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到底是個啥子情況啊?!”郝瑟看著二人焦聲叫道。
屍天清輕嘆一口氣,看向郝瑟:“是天機道人,毛洪慶和馮峒。”
“啥?”郝瑟一臉迷糊。
“天機道人和毛洪慶自小生出道以來,一直與小生共事,隨稱不上生死之交,但也是意氣相投,為何突然就轉了性子,背叛小生?”文京墨慢慢道,似在問郝瑟,又似在自問。
“因為馮峒的誘惑!”郝瑟舉手。
“馮峒為何要誘使他二人背叛小生?”文京墨又問。
“明眼人都看出來了!”郝瑟挑了挑眉,“馮峒對某人志在必得啊!”
文京墨眼睫一動,垂眸:“那為何,馮峒最後為了救我……拼了性命……”
郝瑟喉頭一緊,頓了頓:“只怕是……馮峒是真心的……”
文京墨慢慢搖頭:“那他為何會知道,小生的初字?”
“初字?”郝瑟一怔,看向屍天清,“什麼初字?”
“……千竹?”屍天清皺眉。
“誒?這個字不是文書生你隨手偷的請貼上寫的嗎?”郝瑟驚詫。
文京墨抬眼:“你可知,上百封請帖,為何小生偏偏偷了署名文千竹的那一封?”
郝瑟愣了愣:“該不會是因為,千竹這個字?”
文京墨輕嘆一口氣,抬眸遠眺遠處風景,輕聲道:“歷代玉面狡狐都無名無姓,唯有在師父收徒之時,會賜徒弟一個初字,作為代號以便稱呼,待徒弟出師繼承玉面狡狐名號之時,這個初字,便廢了,而師父給小生起的字就是——”
“千……竹……”郝瑟喃喃道。
文京墨垂眼,輕輕點了一下頭。
“而馮峒最後之時……說的分明就是……”郝瑟抿唇。
那一幕的殘酷血光瞬時湧回腦海。
【千竹,保重……】
郝瑟猛一搖頭,將噩夢回憶驅離腦海,可卻有一個不可思議的想法又從腦中冒了出來:“難道文書生你是認為,他們三人是……不、不可能吧……”
文京墨眸光深邃,凝視天際一抹輕雲,慢聲道:
“師父手書上說,他護我三年,老道和老毛與我結伴——也是三年。”
“馮峒加入聚義內門,也是三年之前。”
“老道和老毛叛出,加入馮峒門下,可三人最後,卻捨命相救。”
“這一切聯系起來,只能說明一事……”
文京墨將目光投向了對面二人。
郝瑟目瞪口呆,看向旁邊的屍天清。
屍天清眸光沉動:“他三人,都是玉面狡狐安排在千竹身邊,保護千竹的人。”
文京墨嘴角勾起柔和笑意,慢慢闔眼。
郝瑟口齒大張半晌:“也就是說,你師父早就知道許良山發現了自己的身份,便讓馮峒他們三個去聚義門臥底,以便在最後關頭——救你——”
“這只是其中一個緣由。而另一個原因,卻是更重要。”文京墨睜眼,吸了口氣道。
“誒?還有啥子原因?”郝瑟開始抓頭發。
文京墨輕笑:“小生之前就說了,是為了……逼迫小生與你二人相遇、同行……”
郝瑟和屍天清四目同時圓瞪。
“為、為什麼?”郝瑟抓臉皮,突然,靈光一現,雙眼圓繃, “難道是手書上那句——為師大限將至……所以,你師父才、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