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見屍天清徑直走到第一間樹屋套件內,掃了一圈屋內掛滿的妃色羅裙,目光射向遊八極:“師父,你之前曾說,這些羅裙皆是你親手所做?”
“是啊——”遊八極怔了怔,忽然,腦中靈光一閃,一撩頭發樂了起來,“嘿嘿,小天清,難道你……想和師父學做衣服?哈哈哈哈,怎麼可能,哈哈哈哈……”
“正是如此!”
“嗝!咳咳咳!”屍天清一句話險些將遊八極給嗆死。
“你說什麼?!”遊八極雙眼暴突,扯著嗓門大叫。
屍天清形色不變,轉目望了一圈:“師父這製衣針腳細密,看來應該是多年的功夫。”
遊八極臉皮隱隱抽動:“小天清,你該不會是——說真的?”
屍天清定定看著遊八極,雙手抱拳:“請師父傾囊相授!”
遊八極頓時傻了。
一個時辰之後,遊八極更傻了。
眼前謫仙一樣的徒兒正端端坐在椅子上,雙眉微蹙,神色肅凝,手中針線龍飛鳳舞,頃刻間就完成了一件成品。
在屍天清的身側,還放著不少的“成品”。
皆是長過六寸,寬約三寸的長方形純白棉布縫制的棉墊,針腳精細,裡面還絮上了一層軟軟的棉花。
棉墊疊成一摞,起碼有幾十個。
“咳,小天清,你縫的這些是什麼啊?”遊八極一臉好奇問道。
屍天清卻好似未聽到一般,只是神色凝重繼續縫制。
“這到底是啥啊?”遊八極探手就去拿。
豈料手還未沾邊,突然,屍天清猛然抬頭,直直瞪向自己。
那一雙清眸之中,仿若凝了千年風霜,霎時就將遊八極給凍成了冰雕。
遊八極就這般僵硬著站在一旁,愣愣看著屍天清縫完最後一個棉布墊,取了一張白布,將所有棉墊子包好,起身向遊八極一抱拳:
“多謝師父。”
“額,不、不必……”遊八極愣愣道。
屍天清輕籲一口氣,提起包袱,離開木屋。
遊八極愣愣站在原地,突然,提起裙子飛身躍出樹屋,藏匿在樹幹之後,偷偷跟蹤自家徒兒。
但見屍天清走出樹林,來到在建的茅屋基地旁,將火堆旁圍著被子打盹的郝瑟敲醒,將手裡的包袱遞了過去。
郝瑟一臉睡眼迷濛:“這是啥子?”
屍天清微微斂目,耳根隱隱發紅:“一個月了,阿瑟……阿瑟你先用著,不夠的話,天清再去做。”
說完,就忙不疊走開了。
“哈?”郝瑟抓了抓頭發,開啟包袱,提起一個棉布墊,“一個月,我先用著……一個月……”
三白眼驟然繃大,抓頭大叫:“臥槽,這難道是……姨媽巾?!啊啊啊,老子沒臉見江東父老啊啊啊!”
躲在樹後的遊八極看得一頭霧水。
姨媽金?什麼東西?
“霞兒前輩,你這是——”路過的文京墨用一副“你該不會是跟蹤狂”的鄙視眼神盯著遊八極。
“喂喂,小竹竹,姨媽金是什麼?為啥小天清要做那麼多送給小瑟瑟?”遊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