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眼前,是一道繁盛的木槿花叢,幾乎布滿整條山澗,遠遠望去,猶如一條淡紫色的溪流,蔚為壯觀。
“木槿花啊……”郝瑟挑眉,看向屍天清。
屍天清一臉無奈,嘆了口氣。
舒珞憋笑。
“看來此處就是薛槿之所說之地。”文京墨瞪了郝瑟一眼,“大家四處看看。”
眾人點頭,分別朝著四個方向查探。
可是,找了整整半個時辰,卻是毫無發現。
“這兒除了草,就是木槿花,啥子都沒有。”郝瑟一屁股坐在地上,揉著腿肚子道。
“莫不是我們料錯了,薛槿之提及此處,並無他意?”舒珞轉目四望。
文京墨皺眉快速撥動珠盤,一臉疑惑。
屍天清暗嘆一口氣,定定站在木槿花叢中的空地之上,展目四望,眸光之中,漸染朦朧水色,竟是仿若又陷入了夢境之中,筆直身姿隱隱滲出孤悲寂涼之意。
郝瑟揉著腿肚子的動作一停。
我去!屍兄又在睹景回憶,暗自神傷了……
文京墨抬眼,舒珞皺眉,看向郝瑟。
郝瑟抓了抓頭發。
這樣下去可不是辦法啊!
屍兄對這九青派的感情太深,隨處都是觸景傷情之地,如此下去,三步來一次小回憶,五步來一場大懷念,次次都如扯開傷口撒鹹鹽,就算是鐵人也扛不住這般折磨啊!
可是這回憶……都是過去完成時……
老子也無從插手啊……
慢著!
回憶雖然不能更改,但是可以覆蓋啊!
想到這,郝瑟雙眼驟然一亮,目光在屍天清和舒珞身上一轉,嘴角斜斜勾起一個怪笑,豁然跳起身,提聲道:“我知道線索在何處了!”
此言一出,其餘三人不禁一驚,齊齊看向郝瑟。
“你知道?”文京墨一臉狐疑望著郝瑟。
“當然!”郝瑟一拍胸脯。
“小瑟有何高見?”舒珞一臉鄭重問道。
郝瑟神色一肅:“我們一直以為,薛槿之特別提及此地,乃是因為她在此地藏了什麼證據,或是此處有什麼暗室之類的,但如今看來,此種可能性實在是微乎其微。所以、我想,薛槿之應該是想提醒屍兄一些重要的事情。”
“重要的事情?”屍天清一臉凝重,“是何事?”
“這我可就不知道了。”郝瑟一攤手,“世上能猜到薛槿之暗示的,恐怕只有屍兄你。”
“我?”屍天清一愣。
“對。”郝瑟凝重點頭,“畢竟兩年前,只有屍兄和薛槿之來過此處,所以,這個暗示,只有屍兄你和薛槿之二人知道!”
“小瑟所言有理。”舒珞點頭。
文京墨慢慢眯起雙眼。
屍天清眉峰緊蹙,轉目四望,沉默思索片刻,搖了搖頭:“屍某……毫無頭緒……”
“畢竟已經時過兩年,屍兄記不清了也情有可原。”郝瑟雙臂環胸,在原地轉了一個圈,突然停住腳步,提聲道,“不若,我們來試試情景再現!”
“情景再現?”舒珞眸光一亮,“何解?”
“是一種特別的演繹推理法!”郝瑟用手指一戳根本不存在的眼睛框,一臉正色道,“就是將案發時的場景、人物、臺詞、動作、情形等等每一個細節都重新演繹一遍,激發靈感,從中發現案件的線索和漏洞,非常實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