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燦燦晨光之下,郝瑟嘴裡吵嚷著各類同義詞,撐著下巴盯著陽光中面頰緋紅的溫潤公子,笑得十分風流倜儻;流曦一臉恭敬啃著包子,置若罔聞;文京墨慢吞吞喝著米粥,嘴角含笑。
四人一桌,溫馨流動,宛若畫卷。
忽然,文京墨眉峰一動,扭頭看向門外,起身抱拳,提聲道:“貴人大駕光臨,小生有失遠迎,請進。”
郝瑟、舒珞和流曦同時一怔,順著文京墨目光望去。
但見院內不知何時站了一位白發蒼蒼的老翁,朝眾人一抱拳,面帶笑意走進了屋子。
正是之前幫郝瑟一眾驗屍的嶽伯。
“嶽伯!吃了嗎?沒吃正好過來吃點。”郝瑟一臉熱絡招呼道。
嶽伯朝著郝瑟一笑,坐到了郝瑟身側,又朝眾人一抱拳:“見過文公子、意遊公子,流曦公子。”
最後,又向郝瑟一笑:“見過郝大俠。”
“嶽伯客氣了,快來喝粥!”郝瑟興高采烈盛了一碗小米粥,放到了嶽伯面前。
“多謝。”嶽伯笑意更勝。
文京墨看了二人一眼,臉上掛上笑意:“此次能順利揭開齊鴻鳴的真面目,多虧有嶽伯相助,文某再次謝過!”
“誒?”郝瑟一怔。
“嶽伯的易容術出神入化,實在是江湖罕見。”舒珞也笑道。
“誒?!”郝瑟二怔。
嶽伯一笑:“區區雕蟲小技,不足掛齒。”
誒誒誒?!原來幫季維君易容成杜芊溪的不是文書生,而是嶽伯?!
郝瑟大驚,猛然看向流曦。
流曦看著郝瑟,面無表情道:“那天的確是嶽伯為季維君易的容,我親眼所見。”
郝瑟:“老子怎麼不知道?!”
流曦:“十天前流曦已將此事稟告諸位公子。”
郝瑟:“老、子、完、全、沒、聽、說!”
流曦:“嗯。那會兒你在睡午覺。”
郝瑟:“……”
先人闆闆!我不過是睡個午覺,怎麼感覺錯過了全世界?!
郝瑟抓狂。
嶽伯看著郝瑟的表情,笑出了聲:“說起來也是機緣巧合,那日,我在水滴山壁之下救回餓暈的季維君,之後便依照季維君的描述,將他易容成了杜芊溪的模樣,望能以此擊潰齊鴻鳴心理,逼他說出真相。這本是破釜沉舟之計,未曾想到,竟能如此順利。”
說到這,嶽伯不由搖了搖頭:“那杜芊溪,只怕是早就成了齊鴻鳴的心魔。”
郝瑟四人對視一眼,不由笑了起來。
“哪裡有那麼多心魔啊,那齊鴻鳴根本就是中了文京墨的迷心陣!”郝瑟呵呵樂道。
“迷心陣?”嶽伯一愣,看向文京墨。
文京墨眯眼一笑:“小生不過是將林邑和齊鴻鳴屋外的花花草草換了換位置,幫他們在睡夢之時能常常見到故人罷了。”
嶽伯雙眼漸漸繃圓,露出了欽佩萬分的神色:“文公子果然好手段。”
“過獎。”文京墨施施然抱拳。
嶽伯抱拳,頓了頓,神色一沉,慢聲道:“其實,我與那齊鴻鳴有不共戴天之仇,我隱姓埋名棲身九青一年有餘,就是為了尋一個報仇的機會!如今大仇得報,我才應該感激諸位相助!”
嶽伯起身,朝著眾人重重施了一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