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真嚇尿了啊!”郝瑟一蹦三尺高,退回原座。
眾人看著不省人事的畢榮華,皆是滿頭黑線。
“郝兄,看你做的好事!”文京墨狠狠瞪了郝瑟一眼。
“不幹我的事兒啊!”郝瑟一臉委屈,“我不過是根據殺手的心理對即將發生的可能實進行了預測描述,誰知道這小子這麼不經嚇……”
“天下有小瑟這般膽色的人,只怕是鳳毛麟角。”舒珞輕笑。
屍天清一旁正色點頭。
“這種一句話就嚇得屁滾尿流的貨色,能有什麼用處?若是讓他去做誘餌,只怕還沒等那鬼船來,自己已經嚇死了,倒省了那宛蓮心親自動手。”熾陌冷笑。
“啊呀,幾位大俠,那這如何是好啊?!”江馳泰焦頭爛額,“如今望舒閣一眾消失,宛蓮心不知所蹤,只剩鬼船這一條線索,若是畢少爺無法幫忙,放跑了宛蓮心,定然後患無窮啊。”
“江大人不必擔憂後患,這宛蓮心本就是為了複仇殺人,如今仇人只剩畢榮華,她自是不會再害無辜百姓,以後南京城也不會再有連環殺人兇手,對你的官聲也無甚影響。”文京墨道。
“文公子這是說的哪裡話?!”江馳泰不禁大怒,一拍桌面,“本官豈是那種只顧自己官聲官名的自私之人?這宛蓮心以私刑複仇、犯案累累,殺人如麻,若是不能將她繩之於法,以後天下人紛紛效仿之,如此下去,置國家法度於何地?!置朝廷律法於何地?!”
一瞬詭異寧靜。
眾人數目圓瞪,齊刷刷瞪著江馳泰。尤其是一直跟在江馳泰左右的吳據,更是雙目暴突,好似看到了什麼怪物一般。
文京墨目瞪口呆半晌:“江大人,你還真是令人刮目相看——”
江馳泰雙目灼灼,昂首挺胸。
“呵——如今天下亂象,朝堂之上,殺人如麻不見血,江湖之中,人命卑微如草芥。江大人,你這種酸牙的大道理恐怕只能騙騙那些沒長牙的娃娃罷了。”熾陌一臉不屑。
江馳泰面色一曬。
眾人對視一眼,皆是一片沉默。
郝瑟抓起一把瓜子,看著熾陌咧嘴一笑:“正因為身處黑暗,更要心懷光明。”
熾陌眉梢一挑。
“這種高深的哲學思想,說了你也不懂。”郝瑟呲牙一笑,繼續開始嗑瓜子。
屍天清斂目輕笑,舒珞給郝瑟斟茶,文京墨嘴角勾起。
熾陌目光在幾人身上一掃,哼笑一聲,端起茶杯。
“咳、那個……幾位大俠,趕緊想個法子啊——”江馳泰頂著苦瓜臉哀求道。
眾人看著正被四個小廝掐人中扇風換褲子的畢榮華,陷入了詭異的安靜。
“其實也不難,既然宛蓮心要殺的是畢榮華,那我們就送一個畢榮華過去好了。”熾陌手中把玩茶盞。
“就這貨?去了只會壞事!”郝瑟一臉嫌棄。
“誰說一定要真的畢榮華?”熾陌掃了一眼郝瑟。
郝瑟眨眼:“你是說,弄個假的畢榮華?”
熾陌垂眼喝茶。
“對啊對啊,江湖上不是有那種易容術、什麼□□嗎?只要我們尋個人假扮成畢榮華,代替真的畢榮華就行了啊!”江馳泰一臉激動。
“問題是,誰去?”熾陌抬眼。
“這自然是武功最好的——”
“江大人,就算是江湖最頂尖的易容術,也要求易容人的身形樣貌和原主有三分相似,若是相差太遠,只怕是畫虎不行反類犬,壞了大事。”熾陌道。
“這個……那……”江馳泰不禁一怔,目光在眾人身上一掃,噎住了。
一桌數人,一位謫仙之姿,一位清雅公子,一位彬彬書生,一個妖冶美人,皆是美得驚天動地,各有千秋,但是和某位吊兒郎當滿嘴髒話的畢少爺,實在是風馬牛不相及。
除了……
“咳!”郝瑟慢吞吞站起身,一隻腳踏住木椅,一隻手呈八字抵住下巴,一挑眉:“看來,是該顏冠九州帥裂天穹的郝瑟大俠出場了!”
“不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