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懷恩有些拘謹。
“屍大哥的手藝可是天下第一,若是不吃,怕是你會後悔一輩子呢。”朱佑樘笑道。
“那——懷恩就不客氣了。”懷恩落座,抓起包子小心咬了一口,頓時雙眼一亮,連連豎大拇指,“屍大俠,果然好手藝!”
屍天清頷首一笑。
“小堂多吃點,你看你都瘦了。”郝瑟迅速幫朱佑樘掃蕩桌面。
“嗯嗯!”朱佑樘吃的滿嘴流油,連連點頭。
眾人看著朱佑樘的表情,都有些忍俊不禁。
文京墨為朱佑樘夾了斟了杯茶:“事情還未解決?”
朱佑樘咕咚嚥下包子,灌了兩口水,苦著臉道:“別提了,我就沒見過這麼厚臉皮的人。”
“誰?有誰欺負我家徒兒嗎?!”郝瑟豎眉。
“是劉吉。”文京墨撩起眼皮道。
“劉吉?內閣的劉大人劉吉?”舒珞奇道。
“對,就是那個劉棉花!”朱佑樘氣呼呼道。
“咳咳咳——”懷恩頓被包子噎住,旁邊的流曦趕忙幫著拍背順氣。
“劉大人最近貌似挺安分的吧……”舒珞搖著扇子道。
“不僅安分,而且還頗有直言進諫,正直為公的風範。”文京墨道。
“他當我是瞎的嗎?以前他做的那些,樁樁件件,罄竹難書!”朱佑樘雙眉沉了下來,“我本來念他年老體弱,又是多年的老臣,想著給他找個臺階,準他歸家養老,可是想不到此人居然如此厚臉皮,無論我如何明示暗示,就是裝傻充愣,看樣子,是要鐵了心要繼續霸著內閣的位置不肯鬆手了。”
“幹嘛跟他廢話那麼多,小堂你直接把他炒魷魚不就得了?”郝瑟道。
“若是那麼簡單就好了,皇上剛剛登基,人心未穩,此人在朝中根深葉茂,朝中有不少他的門人,若是貿然將他革職,恐會動搖朝本。”文京墨搖頭。
“所以,最好的辦法,是讓他自己辭職歸隱。”舒珞瞭然。
“只是此人油鹽不進軟硬不吃,活脫脫一個無賴,著實讓人氣惱。”朱佑樘狠狠咬了一口包子。
“既然是無賴,那就用無賴的法子。”屍天清又遞給朱佑樘一個點心。
眾人唰一下看向屍天清,一臉驚詫。
屍天清抬眸,微微一笑:“所謂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好主意啊!”郝瑟一拍大腿。
眾人:“……”
朱佑樘兩眼圓繃,直直看著屍天清:“屍大哥,你——”
屍天清無辜眨了眨眼。
“果然還是師父你調教有方啊。”朱佑樘猝然轉頭,一臉敬佩望向郝瑟。
“那當然!老子的人,當然厲害。”郝瑟得意。
舒珞噴水,眾人噴飯。
屍天清咳咳咳幹咳。
“若是小樘信得過為師,就把這事交給我們,不出三日,定讓這位劉棉花離開京城。”郝瑟拍胸。
“多謝師父!”朱佑樘驚喜抱拳,“事成之後,萬金酬謝。”
“咩哈哈哈哈——包在老子身上。”郝瑟叉腰大笑。
懷恩嚥了咽口水,懟了懟身側的文京墨:“文先生,皇上的這位師父,能行嗎?”
文京墨皮笑肉不笑:“呵呵——”
懷恩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
內閣劉吉劉大人宅邸,位於東安門外雙犬衚衕,坐北朝南,五進大院,碧瓦高牆,十分威武。
午時剛過,用完午膳的劉吉大人正準備稍加洗漱睡個舒舒服服的小午覺,突聽院外一片喧嘩,緊接著,又有一道震天動地的大嗓門在門外高喊:“聖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