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看起來最嫩最好賣的那個咯……”南燭瞅著朱佑樘。
朱佑樘愕然:“這、這怎麼可以?!”
“放心,又不是第一次了,這次定能賣個好價錢。”南燭呲牙,冷森森一笑。
朱佑樘面色青白,正要開口,就聽門口傳來一聲高呼:
“登仙閣風掌櫃求見郝瑟郝少俠——”
門外呼呼啦啦湧進來一幫人,為首是一個胖乎乎的掌櫃,身後還跟著十來個精壯漢子,個個眉眼淩厲,一看就不是善茬,進門後立刻關上房門,將整座雅間圍了一個密不透風。
“看來霸王餐是行不通了,只能抓人抵債——”南燭陰陽怪氣道。
朱佑樘的小臉唰一下變得慘白,噌一下跳起身,大叫:“我、我有!”
閣內詭異一靜。
眾人齊刷刷看向朱佑樘。
就見朱佑樘從懷裡掏出兩塊碎銀子,不由分說就塞到了風掌櫃手裡:“這是五兩銀子!”
風掌櫃一臉懵逼,一眾精壯漢子愣愣看向郝瑟。
郝瑟挑眉,屍天清圓目,流曦、宛蓮心愕然,文京墨眯眼掃向南燭。
“噗哈哈——”南燭拍桌大笑。
“我有銀子,不可把南燭兄壓在這裡抵債!”
南燭笑聲戛然而止:“你說什麼?!”
“剛剛不是南燭兄說的嗎,若沒有銀子付賬,就要壓一個最嫩最好賣的在這抵債——”朱佑樘眨眼,“說的不就是南燭兄你自己嗎?”
“噗……”
“哈哈哈哈——”
“咳咳咳……”
旁側五人爆笑。
南燭額頭青筋亂跳,一副吃了狗屎的表情。
“放心,南燭兄,有我在,一定不會賣了你的。”朱佑樘正色道。
南燭慢慢眯眼,冷笑一聲:“行啊,扮豬吃老虎。”
“嗯?”朱佑樘無辜。
眾人齊齊憋笑。
“恩咳,那個——風掌櫃,剛剛我在信上寫的訊息,您可能查到?”郝瑟掙紮調整話題。
“風某生怕自己轉述有遺漏之處,特意將那一日望月樓附近的兄弟都喚了來,還有這幾位,乃是常年負責周家附近訊息的耳探,郝少俠如有疑問,盡可問他們。”風掌櫃一指身後幾人道。
“多謝風掌櫃。”郝瑟點頭,“前日,望月樓內的情形有誰知道?”
一個胖子上前抱拳:“郝少俠,那日我恰好在望月樓四層飲茶,大約午時一刻左右,看到周家三少爺,也就是周哲寧來到望月樓,要了一個雅間,關門喝酒。”
“只有他一人?”
“只有他一人。前前後後大約半個時辰,除了店小二進去送酒之外,並無外人進入。”
“他喝了多少酒?”文京墨又問。
又一名瘦高男子走出來道:“我去牢裡問過那日伺候的小二,說喝得不多,只有一壺清酒。”
“難道這周哲寧年紀尚幼不勝酒力,失足落樓?”屍天清推測。
“應該不是,這周家三少爺年前就開始飲酒,酒量較成人也不妨多讓。”胖子道。
“店小二還說,周少爺以前雖然話不多,但精神還是不錯的,但這次來的時候,形容消瘦,神色陰鬱,簡直就像換了一個人,”瘦高個道,“感覺就像是得了什麼重病。”
“可是周老爺卻說僅是過度疲勞。”郝瑟又看向南燭。
南燭沉著小臉:“他身體並無疾病,最多就是睡眠不足,不過——他胳膊上有很多舊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