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人裡頭,許朝英是最大的,還得忙活著招待她們。
許芸嬌坐下後很老實,就拿了個果鋪慢慢的啃,眼皮都不抬一下,好像沒她這個人一樣。
許嘉慧和聲細氣的跟許朝英說話,才打了個招呼,那邊許念慈就忍不住了,直接說道“英姐姐,你做的可不對,怎麼能跟二伯母聯起手來跟外人欺負自家人?”
許嘉慧生的眉目和婉,帶這股子書卷氣。許芸嬌圓臉肉呼呼的,還像個孩子,倒是許念慈一張臉像她母親,美得像是盛開的芙蓉花,此時就算是質問,也令人不覺得醜陋。
聽了許念慈的話,許朝英還沒說話,許嘉慧先說道“念慈你先坐下,有話好好說,一家子姐妹何必這麼劍拔弩張。”
“誰跟她一家子姐妹,人家眼裡只有那個洛王妃,咱們她可不會瞧上眼。”
聽著許念慈陰陽怪氣的話,許朝英氣的胸口直撲騰,當下也惱了,冷笑一聲,“這話說的,我眼裡有人,可也得人家眼裡有我才是。我這做姐姐的在你們沒來的時候,就替你們張羅這個,張羅那個,功勞不敢講,苦勞也撈不上,真是令人寒心。”
“這話說得我就不愛聽,難道這跟你就沒關係,都是許家的人,我們臉上好看,你不也跟著好看。說是為我們,還不是為了自己。”許念慈冷笑一聲,翻個白眼,一點不當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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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許朝英真是氣狠了,就沒見過這麼不講理的。
“怎麼心虛了?要我說你跟那個顧雲染就是一丘之貉,裝什麼大尾巴狼。這人還沒嫁進王府呢,就擺上譜了。一個沒孃的孩子,多虧了姑姑照看她,她欠我們許家的,讓她幫個忙還推三阻四的,好大的臉。”
“念慈,不許胡說。”許嘉慧看著許朝英要殺人的眼神,連忙扯了一把許念慈說道。
“慧姐姐,我哪是胡說,分明就是實話。你呀就是太好性了,跟誰都好說話。也不想想,那顧雲染連個娘都沒有,是姑姑把她養起來的,我們金陵許家那是世代名門,她能攀上洛王府這門婚事,人家未必不是看在許家的面上。”
許朝英聞言臉是徹底冷了,壓下一口氣,徐徐說道“隺川顧家那是開國勳貴,雲染的父親曾被稱為天才舉子,後又金榜題名蟾宮折桂。顧家的門楣比不得許家?人家顧家的孩子要你許家來養?這話是打誰的臉呢。”
“你這是看著顧家比許家好?那你去顧家好了,在許家做什麼?我們許家可不養吃裡扒外的人。”
許朝英都要氣哭了,指著門口說道“好,好,好,我們家廟小,可容不下你這尊大佛。吃裡扒外的還不知道哪一個,見都沒見過面的人,都能好意思拿著人家的名頭在外頭招搖,用著人家還能一腳往泥裡踩,這樣的人我可瞧不上。”
許念慈當場就炸了,擼袖子就要上來撕了許朝英。
許芸嬌就跟沒看到一樣,繼續低頭吃自己的。
許嘉慧連忙拉住許念慈,卻對著許朝英說道“英姐姐,咱們到底是一家子姐妹,怎麼能為了個外人,傷了自家姐妹的和氣,有話好好說。”
“好好說?”許朝英嗤笑一聲,看了一眼許嘉慧。
許嘉慧忙道“是啊,咱們這麼多年沒見,可不是要好好說說話。”
許朝英哪裡還有心思跟她們說話,恨不能把人轟出去,但是遠來是客,只得壓下怒火。
許念慈卻是不肯罷休,“哼,不過是顧家的一個分支而已,又沒有爵位在身,也好意思攀上顧家。拿著顧家的名頭,來嚇唬誰?”
“念慈!”許嘉慧忙拉著她坐下,笑著對許朝英說道“英姐姐別跟她一樣,她這性子就是直來直往的慣了,其實心是好的。”
呵呵,未必!
許朝英懶得跟許念慈費力氣,索性對著許念慈說道“雲染答應會去赴宴,不過醜話說在前頭,到時候要是有人做了什麼不得體的事情,惹了人生氣,可就不要怪別人不給臉。”
“你說誰呢?”
“誰心虛說誰。”許朝英冷笑道。
“擺什麼架子,不過是個鄉下長起來的丫頭,有什麼了不起。”許念慈嗤笑一聲。
許嘉慧對著許朝英露出幾分歉意,“不知道顧姑娘喜歡什麼,英姐姐還是多教教我們,到時候免得怠慢了。”
許朝英聞言就看了許嘉慧一眼,總覺得有些怪怪的。
這話聽著沒問題,但是她跟許念慈一起來的,這態度也實在是太不同了。
許朝英留了個心眼,就笑著說道“雲染不挑食,很好招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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