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氏瞧著二人對上,她本就沒什麼話語權,此時更是插不上嘴,只能坐在那裡當佈景板。
更何況困在宮裡的人沒有二爺,她家是最安穩的,倒也不用著急。
今日譚氏硬拉著她來,她知道為了什麼,可是她也拒絕不了。
不過,王妃待她們家不薄,她也絕對不會順著譚氏的心意,一起給王妃施壓,當個木頭罷了。
但是此時聽著譚氏步步緊逼,鬱氏也有些惱了,實在是沒忍住,對著譚氏說道:“大嫂,大家都著急,可是王妃跟你一樣,除了在家等訊息,還能有什麼法子。你何必如此衝動,倒不如坐下來好好商議辦法。”
譚氏聞言,轉過頭看著鬱氏,“二弟妹說的倒是好聽,倒也是這樣,畢竟二爺現在舒舒服服的在家裡,哪裡像是我們家爺身處險地,連個訊息也沒有。”
鬱氏就算是個沒脾氣的聽了這話也忍不住冒火,冷了眉眼,直接說道:“既然大嫂這樣說,明白我家無事,那你又叫著我來尋王妃做什麼?”
譚氏習慣了二夫人的退讓跟軟弱,現在猛不丁的被她堵回來,一時間還有些適應不良,但是眼神卻是如刀一樣落在她的身上。
雲染只覺得耳邊吵得厲害,萬分的頭疼。
當下看著譚氏就說道:“大嫂若是今日來吵架的,我就不奉陪了,府裡還有事情要忙,你請回吧。”
“三弟妹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這也不是我要吵,你怎麼不問問你二嫂?”
雲染半垂著頭,輕輕彈了彈雲錦衣角,慢條斯理的說道:“如今府里正值多事之秋,一家人本應該團結守望,互相幫助。我原以為大夫人也是這般想的,可是瞧著這樣倒是我想錯了。”
譚氏嚥下怒火坐了回去,盯著雲染,好一會兒才說道:“是,你說的沒錯,一家人是應該互相守望,所以我今日才上門來求王妃幫忙了。”
鬱氏聽著雲染都不在稱呼大嫂,而是稱呼大夫人,心裡一愣也坐了回去,聽著譚氏這話裡的意思,心裡隱隱有些不安起來。
“大夫人直說就是。”雲染瞧著譚氏的樣子,倒不像是隨便唬人的,不知道她打的什麼主意。
沒時間跟她繞圈子,索性直接問她。
“王府有祖上留下的令牌,可進出宮闈,我今日來就是想王妃把令牌給我,我也好去打聽訊息。”
雲染眉頭一跳,忽然明白了譚氏大張旗鼓的要來,又跟鬱氏在她面前吵鬧,原來兜了個圈子,最後竟是要祖上留下的令牌。
譚氏是將她當傻子了嗎?
雲染忍不住的去想,要這塊令牌的是譚氏真的要去打聽訊息,還是司空穆齊暗中指使?
有了這樣的令牌,能隨意進宮,在這樣的關頭,那可真是要命的事情。
壓下心裡的怒火,雲染面上做出一副迷茫的樣子,“什麼令牌?我從未聽王爺說過?”
譚氏看著暈染的樣子,也皺起了眉頭,就道:“你知不知道有什麼打緊,這樣東西必然是在書房放著,三弟妹趕緊去取了來,我也好去打聽訊息。幾日過去了,也不知道宮裡情形如何,實在是令人擔心得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