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京都人人都知道他是國舅爺,不看僧面看佛面,也沒有人真的不長眼的對他不利。
但是出了京都,外面的人誰知道你是哪根蔥,做什麼的,一點都不忌諱,暗下黑手沒有絲毫的顧忌。
瞧著雲染的臉色有點發白,司空穆晟就笑著看著她,“你啊,真的是不知道說你什麼好。我怎麼會只把他一個人扔出去,自然會派人跟著的。不過不告訴他就是,歷練歷練他,看看他能做到什麼程度。”
雲染知道司空穆晟缺人才,很缺很缺,但是你這樣的拔苗助長真的好麼?
不由得為哲堂兄點根蠟,遇上一個不照規矩出牌的皇帝,算你運氣不好。
“你就能確定,哲堂兄能說服顏朔跟秦鍾跟他南下?”雲染可不相信,顏朔是顏英的長子,那秦鐘好似也是秦大人的長子。
要知道長子的地位可不是其他的兒子能比的,在家族中往往有不同尋常的意義。
“要是顏英跟秦文昌不捨得,這樣的兒子你還能指望他能有什麼出息。我這裡可不是換富貴窩裡長大的少爺,要的是能為國盡忠,為君分憂的能臣。”司空穆晟輕哼一聲,一臉的不以為然。
雲染這才察覺,男人跟女人的思考方式是真的不一樣的,比如她跟司空穆晟的想法就很不同。
她首先擔憂的是安危。
但是司空穆晟首先想到的是,這樣的差事是有些危險,要是驚動了鹿仁非能不能囫圇個兒回來都不好說。可是這也是作為皇帝對他們的考驗,若是過了這一關,指不定日後的前程就不一樣了。
雲染一直覺得家裡,顧孟是全家人最看重的長子,顧哲是依附在長兄羽翼下的調皮鬼。顧繁又不同,顧繁是二房的長子,自然要挑起二房的重任,所以閒雜孟堂兄會友的時候,也會帶上顧繁,就是要不經意間的鍛鍊他。
但是顧哲……
不得不說,不管是大伯父還是她的父親,都下意識的忽略了。
只想著這輩子能考個功名回來,當不當官的也無所謂,反正在大哥的蔭庇下,這輩子也會順順當當。更不要說雲染做了皇后,做個富貴閒人,只要不去做那違法犯紀的事情,這輩子妥妥的順當。
可是,雲染也沒想到,這次的事情,卻讓司空穆晟注意到了顧哲的優點,而且毫不猶豫的就使喚人了。
總有種意外的感覺。
司空穆晟看著雲染,以為她不捨得,就道:“穆逸能走路的時候我就帶在身邊,在邊關那幾年,敵人進犯抄起刀就上戰場,哪裡顧得上別的,你看他現在小小年紀,放在同齡人中,比別人家的孩子都要優秀。也就在你跟前,還會撒嬌,在外頭做起事來誰敢在他面前耍心眼。”
穆逸……現在這般厲害了?
雲染簡直不敢想象,想想也是,圈養著的只能養肥了被人宰了。
放出去的,經歷了風雨,總能成長起來。
雖然過程有點殘酷,可是哪有不吃苦就能成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