顛簸的馬車上,梳頭也是個不容易的差事,雲染只讓秋禾給她簡單地把頭髮束起來,不用講究了。
秋禾手指十分利落的梳了個反綰髻,斜插一支玉簪定住。
又拿出胭脂盒來,給娘娘敷面。
這邊才收拾完,司空穆晟就回來了。
眼下一片烏黑,精神也有些萎靡,果然是一夜未睡。
雲染就拉著他坐下,問道:“事情可都處置完了?”
司空穆晟不欲雲染擔憂,就笑著說道:“已經吩咐下去,你放心。這兩日都要星夜趕路,怕是要辛苦你了。”
“我坐著馬車能有什麼辛苦的?”
秋禾這時提了膳盒進來,輕手輕腳的擺好碟子,又彎腰退了出去。
早膳沒有湯湯水水,都是方便的乾糧醃菜。
雲染遞了個饅頭給司空穆晟,又拿出水壺來倒了碗水給他。
兩人沉默的吃了東西,秋禾進來收拾乾淨了,就有去外面車轅上坐著了。
“瞧你精神不振,在車裡眯一會兒吧,有事情我叫你。”雲染很是心疼的說道。
“不過是熬一夜罷了,這算什麼辛苦,當初在邊關的時候打伏擊,有時候幾天幾夜不睡都是經常的事情。”司空穆晟失笑道,一把將雲染拉過去攬在懷裡,輕輕一嘆,“好不容易帶你出來一趟,卻出了這種事情,難免不美。”
“事發突然,與你有什麼干係,都是那薛定愕無事生非。”雲染對薛定愕的印象差極了,兩人之間可是有幾次的殺命之仇了。
聽得出雲染的不滿之意,司空穆晟就笑了,“他這次也是被逼急了,無仗可打,就等著卸磨殺驢,不急才怪。只是他把主意打到我這裡來,卻是算錯了。”
司空穆晟的話帶著凜冽的殺氣,顯然是心情糟糕極了。
兩人說了會子話,許是精神放鬆了很多,司空穆晟竟然真的睡著了。
雲染坐在那裡也不擾他,靜靜的坐著,心裡卻是想著,也不知道在邊關的表哥有沒有受到波及。
她記得那馬場就在邊關,具體在什麼地方她不清楚,但是能養馬的地界必然是在草地上。薛定愕發難,也不知道那裡受不受到威脅。
忽然有馬蹄聲靠近馬車,雲染看了一眼司空穆晟,就掀起車簾往外看,卻是穆逸騎著馬過來了。
“急急忙忙的,可是有什麼事情?”雲染看著穆逸關切的問道。
“是,有費將軍的信到了,要父皇親啟。”穆逸說道。
雲染正要開口,就聽到身後有聲音傳來,“遞進來。”
穆逸就伸手把信給了母后,雲染接過來,給了身後已經坐起來的司空穆晟。
穆逸騎著馬跟著馬車同行,車廂裡司空穆晟已經開啟信來展閱。
雲染就看著司空穆晟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下意識的挺直了脊背,人也跟著緊張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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