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個女子聽紀妙之這樣說臉色一變,破口大罵道:“你是哪來的外鄉人?竟敢如此說我們英俊神武的城主大人。”
也罷,對於這些花痴來說紀妙之又如何能和她們說的通,何況這裡是異獸城,若動輒議論他們的城主,恐怕會招來殺身之禍。
走了好些路,她已感覺饑餓難忍,恰好遇見一家面館,她不假思索地走了進去。
“堂倌,給我來碗餺飥。”
一個年紀十五六歲左右的年輕人,匆匆出來客,紀妙之剛坐到椅子上,那人便為難地看著她,說道:“姑娘,您不能坐在這,您得像他們那樣吃。”
看著東北角蹲著的小孩,紀妙之匪夷所思地看了他一眼,這個面館的桌椅齊全,卻要人像狗一般蹲著吃飯,她沒好氣的白了男子一眼問道:“那你的桌椅擺在這做裝飾啊?”
男子賠笑地說道:“我們城中規定只有獸,身份高貴,才能上桌吃飯的,就算這裡沒有獸,人也不能坐著吃。”
紀妙之勾起唇角,從身後摸了摸自己毛茸茸的尾巴,又說道:“我也是獸,你瞧瞧!”
那人翻臉比翻書還快,連忙點頭哈腰地走上前說道:“客官,請坐,方才是小的有眼無珠。”
再來之前,紀妙之經過好幾戶人家,他們窗上都貼著類似於星形的窗花紙,讓他們看得如此重要的神花,究竟有著什麼特殊含義。
“堂倌,我問你,你們每家每戶的窗戶上都貼著這種藍色的花,有什麼特殊含義?”
男子撓了撓頭發,慢條斯理地說道:“此花名曰冥蘭,是城中聖花。傳說城主的第一位夫人病逝後,在仙玥陵中開滿了此花,更有傳聞,它能使活人青春永駐,使逝者屍身不腐。”
“仙玥陵?”紀妙之若有所思地看著男子,要說奇花異草她也見過不少,要說這冥蘭花她可是聞所未聞。
小二點頭,繼續說道:“夫人死後,城主一直鬱郁寡歡,為她修建了陵墓,二十名女奴為她陪葬。”
“他真以為這叫做異獸城,就不把人命當回事?”紀妙之一聽拍案而起,就為了他的愛人就買奴隸來為她陪葬,著實是可惡至極。
紀妙之憤憤不平地離開了面館,在暗暗在心底起誓,若有機會見到那個糊塗的城主,定要好好的教訓他一番。
遠處,有幾只還未化成人形的獸,正將一個渾身長得雪白的小獸團團圍住,它們似乎在爭鬥搶奪著什麼東西,看著被逼無奈退到牆角的小獸分外可憐。
看著他如琥珀般渴求幫助的樣子,紀妙之心底一軟,打抱不平道:“喂,同是獸類還以多欺少?看我不好好教訓你們。”
她隨手撚了一個法訣,那些異獸一動不動地停在原地,紀妙之又從“虎”口中將那個小獸救起,她的法力畢竟有限,看著那長相古怪異常的小家夥,催促道:“你快走吧,我的定身咒維持不了多久。”
身上還剩下這些年揹著師傅,偷偷攢下來的碎銀子,她打算著先尋個客棧住幾日,等找到舍利子再做打算。那小家夥還是繼續一步不離地跟著她,她走兩步,他也跟著走兩步,她停下來,他也停下來。
紀妙之蹲下身,敲了敲他的腦袋,問道:“你跟著我做甚?”
紀妙之只覺著胸前滾燙,她掏出了舍利子,不可思議的是他竟不停地閃著紅光,她瞪大了眼睛自言自語道:“這舍利子平常都不會發光,怎麼一見你就一直不停地閃。”
她帶著他在客棧中安頓下來,這異獸看起來倒是面善,只是不知道他叫什麼,只聽房中的女子,突然怪叫了一聲:“對了,昆侖鏡通曉天地萬物。”
這昆侖鏡倒是極為好用,紀妙之心中的疑問,統統都透過文字顯現出來,她撐著下巴默唸:“白澤,祥瑞之獸,能說人話,通萬物之情,曉天下萬物狀貌,獅身羊角。”
原來他是神獸,她不是師傅,沒有滿肚子學問,只單單認識幾個字,要是幫他取名對她來說太難了。
“對呀,昆侖鏡竟然能知曉你的來歷,那也必然知道舍利子在哪兒。”紀妙之目不轉睛地盯著昆侖鏡,鏡中出現大片藍色如星狀的花,似乎散發著幽幽的藍光,這倒是讓紀妙之想起了那男子的話。
作者有話要說: 因為之前遇到同樣的情況,我在這解釋下,這裡白澤是獸但後面很快會變成人,所以作者菌在這直接用的“他”,避免後面用“它”和“他”大家又覺得混亂。